“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你不是退圈了吗？”她身后的李伟站了起来，一身名牌，油头粉面，看我的眼神充满戒备和厌恶。
白雪薇连忙解释：“李总，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苏瑾言。”
我抬手打断她拙劣的表演，“白雪薇，别演了，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李伟嗤笑一声，“苏小姐，既然都退圈了，就别再出来碍眼了。雪薇的前途，不是你这种劣迹艺人能碰瓷的。”
“劣迹？”我重复着这个词，笑了，“李总，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劣迹’。”
两人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我很清楚，今天我出现在这里，在他们眼里，就是输不起的疯狗，最后的挣扎。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点。我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我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只能用这种最低级的骚扰方式来泄愤。
今天是周末，咖啡馆里人来人往。
我站起身，走到他们桌前，故意提高了音量。
“白雪薇，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桌都听见。
瞬间，无数道目光聚集过来。
有人已经认出了我们，掏出手机开始偷拍。
白雪薇的脸一下就白了，她揪着李伟的衣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瑾言，你……你喝多了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逼近一步，直视她的眼睛，“你伪造合同，买通狗仔，开那场发布会毁了我，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
“你胡说什么！”李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用气势压倒我，“苏瑾言，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再敢诽谤雪薇，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诽谤？”我笑得更厉害了，“我手里有没有证据，你心里没数吗？”
听到“证据”两个字，李伟的瞳孔明显一缩。
白雪薇更是慌了神，她死死拽住李伟，声音带着哭腔：“李总，别跟她吵，她……她只是心情不好。瑾言，我们回家说好不好？你别在这里闹了，难看。”
呵，现在知道难看了？
当初在发布会上，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把我踩进泥里的时候，怎么没觉得难看？
这个回答，我不禁苦笑。
白雪薇，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身败名裂。
我转身就走，没再多说一个字。
身后，是李伟压低声音的怒骂和白雪薇委屈的啜泣。
我能想象得到，他们现在一定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一个被全网封杀的过气女星，还想翻天？
可惜，他们不知道。
我不是想翻天。
我是要这天，换个颜色。
6.
“疯了！苏瑾言那个贱人绝对是疯了！”
一回到办公室，李伟就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扫到了地上。
白雪薇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眼圈红红的，不知所措：“李总，你冷静点……她，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证据？”
“证据个屁！”李伟一脚踹在垃圾桶上，“她要是有证据，还会用这种泼妇骂街的方式来闹？她就是被我们逼急了，想诈我们一下！”
“怎么可能，她一直那么聪明，怎么会用这么蠢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