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剑南啐出一口血沫，染红了对方雪白的狐裘。当徐雨村暴怒地举起烙铁时，沼泽深处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夜莺啼鸣——正是他和柳如烟幼时发明的暗号。
"果然来了！"徐雨村兴奋得像发现猎物的豺狼，"按计划围点打援！"
郝剑南看着密林中闪动的刀光，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类似犀鸟的嘶鸣。远处柳如烟的红披风明显一顿，随即带领队伍冲向看似绝路的死水潭。
"蠢货！"徐雨村大笑，"给我活捉柳家丫头！"
当追兵跟着冲进水潭区域时，郝剑南猛地咬碎藏在臼齿里的药丸。剧痛让他爆发出非人的力量，生生扯断锁骨处的铁链。他像断翅的鹰隼坠入潭中，在下沉瞬间拉动了藏在淤泥里的藤蔓机关。
数十根浸泡过蛇毒的木桩破水而出，将追兵串成血色荆棘。柳如烟在混乱中精准地掷出长鞭，缠住郝剑南下沉的身体。当她把奄奄一息的爱人拖上岸时，徐家的伏兵已经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次...真的逃不掉了..."郝剑南试图推开她，手指却贪恋地缠上她的发丝。
柳如烟突然吻住他龟裂的嘴唇，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短暂而炽烈。她将郝剑南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藏着一枚刻着古怪符文的骨片。"阿雪给的雪狼部圣物，"她在箭雨中轻笑，"她说能让我们看到..."
爆炸声打断了情话。沼泽深处突然腾起蓝色火柱，徐家武士成片倒下。阿雪站在燃烧的枯树上，手中骨笛发出的声波让敌人七窍流血。
"快走！"少女尖叫着扔来两匹战马的缰绳，"你们部落正被围攻！"
## 第四章 甜蜜突围
马背上的颠簸让郝剑南不断咳血，但他执拗地搂着柳如烟的腰肢。"冰壁..."他贴着她耳边呢喃，"那根本不是宝物...是祭器..."
柳如烟突然勒住马匹。在他们身后，黑暗沼泽上空浮现出诡异的极光，而前方地平线上，部落的烽火台正燃起示警的黑烟。
阿雪追上来塞给郝剑南一包药粉："雪狼部的秘方，能暂时压制冰壁反噬。"她犹豫片刻，突然跪下："请允许我集结旧部，雪狼族还有三百勇士藏在冰川。"
当夜，在废弃的猎人小屋里，柳如烟为郝剑南清理伤口。月光从屋顶破洞流泻而下，照在他新生的冰晶左眼上。"疼吗？"她指尖轻触那冰冷的晶体。
郝剑南抓住她的手腕，突然翻身将她压在干草堆上。他完好的右眼里跳动着野火："比不过想你时的疼。"两人的唇瓣在药草苦涩中相触，逐渐缠绵成蜂蜜般的甜。
突然，郝剑南用斗篷裹住柳如烟滚到墙角。下一秒，三支毒箭钉在他们刚才缠绵的位置。窗外传来徐雨村嫡子的狞笑："好一对亡命鸳鸯！"
## 第五章 苍穹剑影
三个月后的胜利庆典上，郝剑南站在重建的城墙上，望着下方欢庆的人群。阿雪率领的雪狼部勇士正与柳家战士拼酒，而柳擎天则对着缴获的冰壁残片沉思。
"看什么呢？"柳如烟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发间茉莉香气冲淡了战场遗留的血腥。
郝剑南正要转身拥抱爱人，天空突然传来玻璃碎裂般的脆响。巨大的阴影笼罩了整个部落——那是横贯天际的剑阵，每柄剑都有山岳大小。
第一道剑光落下时，郝剑南只来得及将柳如烟推下城墙。他最后看到的，是冰壁残片映出的星空突然扭曲成一只巨大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