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能量核心室门的瞬间，消毒水与血腥味的混合气体呛得灰羽皱眉。雷背对着他们，手中注射器泛着寒光，针管里的绿色液体随某种节律脉动，像困在玻璃管里的心脏，每跳动一下就分裂出细小的气泡。培养舱蓝光中，二十多个胚胎在营养液里悬浮：有的长着影藤触手，在液体里轻摇，触手上还挂着微型人类头骨；有的覆盖鸣骸水晶甲壳，折射出冰冷光泽，甲壳上刻着 "编号 734，服从度 98%"；最大的那个已长出母巢神经束，像团纠缠的白色丝线，正缓慢缠绕住旁边的人类胚胎。
"星尘计划的真正目的，" 雷突然转身，注射器在灯光下划出绿色弧线，针尖滴落的液体在地面腐蚀出细小的坑洞，"是创造绝对服从的新物种。" 他嘴角咧开狂热弧度，眼中闪烁着类似虚空种的红光，虹膜里能看到星尘代码在疯狂滚动，"虚空种的战斗力，人类的智慧，再用基因锁确保忠诚 —— 这才是人类存续的唯一未来！你母亲就是不懂这个，才会被星尘污染疯掉。"
"未来？" 灰羽上前一步，掌心星尘代码烫得惊人，像握着块烧红的烙铁，"把孩子改造成怪物，也配叫未来？我母亲的研究日志里写着，她早就发现你的基因锁会导致集体性狂暴症，去年东翼供给者暴动，根本不是虚空种煽动的，是你的实验体失控了！"
雷冷笑一声，将注射器对准最近的培养舱，舱内胚胎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小小的拳头拼命捶打内壁："你这种底层供给者懂什么？文明延续必须有人牺牲。" 他按下注射器推杆，绿色液体注入的瞬间，胚胎的挣扎停止了，皮肤下浮现出与雷眼中相同的红色纹路。
隔壁传来供给者们被捏住喉咙般的哀嚎，夹杂着骨骼碎裂的脆响。艾拉突然抓起金属支架，狠狠砸向最近的培养舱 —— 绿色营养液混着胚胎的荧光血液喷涌而出，那些未成熟生命接触空气后，皮肤下突然浮现银色纹路，像被唤醒的星河。它们长出凯尔种族特有的分子压缩器官，触须在空气中试探摆动，带着初生的茫然与好奇，其中一个甚至轻轻碰了碰艾拉的手指。
"看！" 艾拉指着变异胚胎，声音因激动而嘶哑，眼角沁出泪水，"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