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约了沈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王董，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
我到的时候，王董已经在了。他是个五十多岁，脑满肠肥的男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贪婪。
“许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啊。”他给我倒了杯酒，“不知许小姐约我出来，是有什么指教？”
“王董客气了。”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我想要你手里的股份，价钱你开。”
王董哈哈大笑起来：“许小姐真是快人快快语。不过，股份这东西，我可不打算卖。”他搓了搓手，意有所指地说，“除非……许小姐愿意用别的东西来换。”
我脸上的笑容未变，心里却是一阵恶寒。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
沈清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几步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座位上拽起来，护在身后。
“王德发，你活腻了？”他看着王董，眼神冰冷，像是看一个死人。
王董吓得一个哆嗦，酒都洒了：“沈……沈总，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我的人都要被你这头肥猪给拱了！”沈清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劈头盖脸地扔在我身上，裹住我裸露的肩膀。
他的动作粗暴，但那熟悉的，带着淡淡雪松味的外套，却让我瞬间红了眼眶。
03
“你的人？”我从他身后探出头，故意笑得轻佻，“沈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五年前就分手了，我现在是谁的人，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沈清舟的身体僵了一下。
对面的王董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一看这架势，立马换了副嘴脸，对着沈清舟点头哈腰：“误会，沈总，都是误会！我哪敢对许小姐有非分之想啊！”
“滚。”沈清舟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王董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包厢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演完了？”他转过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许念，你现在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连王德发那种老东西，你也下得去嘴？”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怎么？沈总吃醋了？你放心，就算我找，也只会找你这种盘靓条顺的。毕竟用起来，手感比较好。”
“你！”他的脸黑得像锅底，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作践？”我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沈总，你是不是忘了，我最狼狈的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现在装什么情圣？”
五年前，他众星捧月，我卑微如尘。
五年后，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包括尊严。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良久，他像是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松开了我，声音里带着疲惫：“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手？”
“我说了，我要沈氏。”我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服，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恢复了那个无坚不摧的许总的模样，“当然，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一心软，就放过你了。”
我知道我这句话有多伤人。
沈清舟这辈子，天之骄子，何曾对人低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