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嫁入将军府七年，夫君宠我入骨。
却只因他养妹一句话，就逼我去青楼。
「嫂嫂，我求你别再给我吃食里下毒，你厌我，那我便再也不踏入将军府一步，和怀瑾哥哥断绝关系，你满意吗？」
夫君闻言，怒斥我：「林寒霜，你这个毒妇，天天争风吃醋，真是让我恶心。」
我跪在地上苦苦解释求饶。
顾怀瑾眼底厌恶却满到溢出。
「把夫人送去青楼，学学她们是怎么低眉顺眼伺候人，改改她这恶毒的性子。」
亲生女儿也躲在温晴晴身后，骂我是毒妇。
五年后，顾怀瑾带着女儿来接我。
看着我卑躬屈膝的模样，他满意点头，「这才是我夫人该有的样子。」
下一刻，我当众褪去衣裳，在他面前和别人缠绵沉沦。
他不知，这五年我早就儿女满堂，丈夫成群。
1
顾怀瑾来青楼接我时，敲锣打鼓引来了一群人。
只为看我在青楼改造的有多温顺。
我跪在地上，用舌尖舔去他鞋面上的灰。
可下一刻，我去卧房收拾行李，迟迟没能出来。
顾怀瑾等得不耐烦，一脚踹开门后，却看见我娇滴滴躺在别人怀里，「夫君，奴家一定会让你满意~」
下一刻，我将身上的衣裳褪去，撕裂的痛掺杂着爽感传遍四肢百骸。
男人粗糙的指腹在我腰间滑动。
「你真正的夫君来了，不怕？」
他说话时，还喘着粗气，身体用力摆动着。
我心头一紧。
怕？在青楼五年若是怕，我便早就死了。
更何况顾怀瑾将我送来青楼，特地写信吩咐「关照」我，难道这不就是他想看见的结果？
忽地，脑后一紧。
顾怀瑾拽着我的头发，生生将我拖到地上。
他气到面色铁青，「不过是让你来青楼学规矩，你就装出这幅浪荡样子来恶心我？」
「还跟我的好兄弟一起给我带绿帽子，你当真是长本事。」
看见顾怀瑾这幅模样，我条件反射般，搂住他的身体，替他解开衣裳。
顾怀瑾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
老鸨见状立刻挡在我的身前，啜泣：
「顾将军，我实在是管不住夫人呀！」
「好吃好喝伺候着她，可她偏要做这些下贱勾当，还说——」
老鸨欲言又止，顾怀瑾怒斥后她才哆嗦着腿继续道：
「夫人她说就是要做这些事情给您带绿帽子，恶心您。」
「她还说，您爱他入骨就算是发现也不会休了她，只会像个王八一样默默忍着。」
说罢，她还狠狠踹了一脚我的腹部，低声在我耳边警告：
「你八个孩子正绑在猪圈里，不想她们被变成猪食，你最好什么也别说。」
我苦笑。
青楼五年，我被逼接客无数，甚至街边乞丐用一文钱就可以睡到我。
每次怀孕，是男孩老鸨卖给人牙子，是女孩就留下来日后做妓子。
顾怀瑾火冒山丈，想质问我。
女儿已经朝我狠狠啐了一口，小手拉着他的衣角：「爹爹，我没有这种恶心的娘亲，我们不要接她回去好不好？」
2
「好。」
没等顾怀瑾开口，我已经先答应。
顾怀瑾明显愣住，没想到我会不想回到顾府。
他眼底出现疑虑，刚想开口问我，身后便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红着眼跪在他跟前，狠狠朝自己扇着巴掌。
「怀瑾哥哥，嫂嫂变成如今这模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初她日日下毒想要我的命，哥哥也不会将她送来这青楼好吃好喝供着。」
「嫂嫂也不会自甘堕落，为了让我后悔愧疚，和别的男人厮混。」她扭头看向我，大颗大颗泪珠滚落。
「嫂嫂，我现在就去死，只求你别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和哥哥。」
闻言，女儿红着眼跑过来。
我以为她是要来护着我。
下一刻，她抱住温晴晴，求她别为贱人死。
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疼得我喘不过气。
所以连我的亲生女儿都厌恶我，喜欢温晴晴。
这个顾府，终究早没了我的位置。
顾怀瑾看我的眼神失望透了。
我偏过身，指甲深深嵌入皮肉。
不准哭。
现在不准哭，哭了会显得更加悲惨。
可看见女儿亲密拉着温晴晴的手，说想让她当自己母亲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掉落。
这些年，我最思念的便是女儿若若。
甚至为了偷偷见她一面，不惜和年过七旬的官老爷出去过夜。
到头来，她早就厌恶透了我。
「林寒霜，本以为五年你会有所改变，到头来却还是这幅恶毒心肠，」
「罢了，把她给我带回去，看来还是吃的苦头不够。」
顾怀瑾挥挥手，我被绑在马车后，拖行回顾府。
背上被沙石硌的血肉模糊，少了一层皮。
我抿了抿泛苦的唇。
五年前，顾怀瑾宠我入骨，可后来他变了，变得让我陌生。
温晴晴说想住我的卧房。
拒绝后，她次日就摔进池塘，诬陷我推她下去。
顾怀瑾不由分说将我丢进池塘里，不许我上岸，三天三夜留下下雨就会骨痛的病根。
再眨眼，我已经被拖到顾府。
顾怀瑾猛地捉住我的手，脸上满是痛色：
「林寒霜，枉你是书香门第，如今却如此浪荡下贱，今日我要便要替你死去父母好好教训你。」
他骨节用力到发白，捏的我手生疼。
明明是他亲手将我送去青楼，被逼着接客，甚至为满足达官显贵需要，逼我生子做奶娘，现如今却嫌我下贱。
为了能活下来，我身体每一处都被无数人碰过，就连口中都含过乞丐咸到发齁的脚。
我看着眼前，气到脸色铁青的男人，莫名觉得可笑。
这一切都拜他所赐，现在却又怪我？
顾怀瑾挥挥手，吩咐人将我拴在了狗棚里。
「林寒霜，你不是喜欢被玩弄吗？我现在让你玩个够。」
他薄唇微勾，眼底透着讥讽。
数十条狗，在闻见我身上的气味后瞬间发狂。
我熟练地褪下衣物，伺候它们。
在青楼第一年，我不愿接客，老鸨便逼我和狗苟合。
有时，为惩罚我，甚至逼我去马棚里伺候马，给达官显贵取乐。
现如今，我早就手到擒来。
在顾怀瑾的注视下，我面色渐渐变得绯红，呻吟的声音响彻整个狗棚。
可他却不笑反怒。
我不懂，明明所有人看见我和畜生苟合都会笑着骂我是贱货、荡妇。
而这一切就是顾怀瑾最想看到的结果。
「够了，你怎么连狗都愿意配合？」
「林寒霜，你难道真的就这么下贱，还是为了恶心我？」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身下的摆动。
不能停，中途不能停，老鸨会挖掉我的肉，杀掉我的孩子......
下一刻，我还是被人生生拖出了狗棚。
我抱着顾怀瑾的腿，磕头求饶。
一定是我表现的还不够骚，不够让他尽兴。
「求你别杀我孩子，你可以挖我的肉，喝我的血，我可以给你喂奶吃。」
「求你别再杀我的孩子。」
我用力拿头撞击着地面，额头变得血肉模糊。
顾怀瑾脸色却愈发难看，脖颈上的青筋气到暴起，一拳砸在墙上。
「这五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3
没等我开口，忽然肩膀一沉。
温晴晴已经哭着脱下衣服披在我身上。
「怀瑾哥哥，你不要怪嫂嫂装出这幅疯样。嫂嫂也只是怕你再继续惩罚她，毕竟她偷男人被你发现。」
「是吗，林寒霜？」顾怀瑾死死盯着我问。
我垂下眼，没解释。
他从来没信过我一次，解释又有何用？
顾怀瑾身后忽然钻出一个小身影，冲向温晴晴。
「爹爹，你怎么能不信小姨说的话？」若若扭头皱眉看向我，「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你这样的毒妇，不配做我母亲，只要光想到是你生的我，我就觉得耻辱。」
心脏猛地抽痛。
我用力蜷缩着身子，不想被若若看见我狼狈的模样。
温晴晴将若若揽在怀里，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若若，你在小姨的心里就是亲生女儿。」她抬眸看向顾怀瑾，「怀瑾哥哥，不如你休了林寒霜娶我吧？」
「若若这样一个母亲，只会被人耻笑，而我虽是你妹妹，也不过是养妹罢了。」
顾怀瑾没回答，死死盯着我沉默。
半响。
他带着我回到青楼，马车里他终于忍不住质问我。
「林寒霜，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的猪圈。
「我天生浪荡、下贱，配不上顾将军。」
猪圈里，我的二女儿被男人拎小畜生般提起。
心脏悬到了嗓子眼。
每次老鸨要逼我女儿去接客，都是这个男人先验货、调教。
可她明明答应，只要我不多说便放过她们......
终于到青楼时，我几乎是瞬间冲进去。
二女儿从楼梯上摔下来，滚在我脚边。
我颤抖着手想去扶她，却发现她没了气息。
顾怀瑾也没好气，一脚踹开门，朝我怒斥：
「林寒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到青楼接客？你就这么贱？」
眼泪无声落下，我苦笑一声，咬牙切齿看向顾怀瑾。
「顾将军，你亲手把我送来青楼，逼我接客，逼我生子做奶娘，如今你问我为何如此下贱？」
「这一切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你何必装作正义斌然的模样？」
4
顾怀瑾僵在原地，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都在发颤。
老鸨却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泪珠随即滚落，哭诉：
「顾将军，都是老身的错！夫人她早就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还生了八个孩子。」
「她逼着不让我告诉你，我也是人微言轻，不敢说啊！」
说罢，她指着地上的二女儿，「夫人还逼着自己的孩子接客，你看这孩子受不了，自己摔下来死咯。」
我抱着二女儿的尸体，刚要开口解释。
顾怀瑾眼底溢出浓浓的怒意，一把掐住我的喉咙。
「林寒霜，你心肠歹毒到这个程度，看来我真是没有把你接回去的必要，现在光是看见你这张脸，就让我恶心反胃。」
我几乎没办法喘息，喉头泛着苦味。
我居然还可悲的想朝顾怀瑾解释，却忘了他从来都不信我。
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这样心就不会再彻骨的痛。
我也不必再沦为供人取乐的玩具。
可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顾怀瑾松开了手。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这样让你死，未免太过便宜你。」
「林寒霜，你敢背叛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视线交汇，他眼神失望又厌恶。
我被他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四肢被剁，双眼被挖出，耳朵被铜水灌入失聪，喉咙被毒哑，做成人彘。
身体痛苦到了极限。
我忽地想起，顾怀瑾同袍吃醉酒后说：「若不是温晴晴是怀瑾兄养妹，哪里轮得到你来当这个顾夫人，他们青梅竹马，温晴晴才是怀瑾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那时，我自是不信。
顾怀瑾追了我三年，经过我父亲重重考验才好不容易娶到我。
他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我抿唇苦笑，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尖自尽。
原来爱会变，或者从头开始就是装出来的罢了。
五日后，年过七旬的国公爷跑来将军府要人。
「顾将军，听说青楼的林寒霜被你接来这顾府了？」
见顾怀瑾点头，国公爷搓了搓手继续道：
「她可是个妙人儿，出个价你把她让给我，我最喜欢她给我舔脚，还有我家公狗也得她来伺候才能安生。」
顾怀瑾浑身一僵，愣住了。
林寒霜不是有男人吗？怎么会又去接客？
来不及多想，他冲进地牢想要找林寒霜质问。
可靠近时，浓烈的尸臭味，让他忍不住皱眉，尸体都已经被老鼠啃食到露出白骨。
他快马冲到青楼想问清楚一切，却无意间看见，老鸨从猪圈里拎出一个又一个女孩交给温晴晴。
第2章
5
「林寒霜生下来的贱胚子，我当然要好好养，把她们统统养成风流贱货才对得起她们骚货母亲。」
温晴晴递给老鸨一张千元银票。
「这是你五年照顾林寒霜的钱。」
老鸨咯吱咯吱笑着，脸上肉都皱在一块，「多谢温小姐，不，顾夫人。」
「还是您人美心善，照顾老奴，这林寒霜可给我这青楼狠狠赚了一笔，她一文钱的乞丐都服侍了不知道几百个，更别提去服侍达官显贵家的老不死，还有给那些人表现人畜结合，当真是个摇钱树。」
温晴晴冷哼一声，恶狠狠踹了一脚身旁的女孩。
「若不是林寒霜这个贱货，我早就爬上怀瑾哥哥的床，顾夫人的位置早就该是我的。」
顾怀瑾面色瞬间惨白，浑身感觉刺骨的寒。
所以，向来乖顺温柔的养妹，才是毒蛇？
所以，从头到尾的一切，他都冤枉了林寒霜，甚至还是他亲手害了她。
他不敢信这是真相。
踉跄骑马回到顾府。
在地牢里，他看着林寒霜的尸体。
心疼的不得了，明明她解释过那么多次。
可是他不信，一次都没有相信过她。
滚烫的泪珠落在林寒霜的尸体上，他将老鼠赶跑，把她抱进怀里。
「寒霜，你醒醒！我知道一切都是我错怪了你。」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把温晴晴赶出去，我给你讨回公道，我们好好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顾怀瑾心里再清楚不过，林寒霜再也醒不过来。
脑海中浮现出将她押进地牢时的画面。
林寒霜淡淡盯着他，眼神绝望。
「我真的没有，那个老鸨是骗你的，是她逼我接客，求你信我一次。」
「再说，明明是你写信叫她折磨我，你应该知道，这一切不是我自愿的。」
闻言，他气到青筋暴起。
「到现在你还在谎话连篇，林寒霜，我真是对你失望透了。」
「你一次又一次害晴晴的性命，现在又恬不知耻地偷男人，不把你做成人彘，难解我心头之恨。」
林寒霜没再说话，只是两行清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所以那时，她已经彻底失望了吧！
甚至将她四肢砍去时，她浑身冒着冷汗，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
直到挖出她双眼时，才嘶哑着声音祈求：
「顾将军，你杀了我吧！」
「求你杀了我！」
想到此，顾怀瑾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痛到他快要窒息。
他那时被愤怒冲昏头脑，恨林寒霜背叛自己。
一心只想报复。
亲手挖去她双眼，毒哑她喉咙。
让她听见自己和温晴晴交欢的声音后，才铜灌入她耳朵。
顾怀瑾一拳重重砸在自己脸上。
嘴角渗出鲜血。
他后悔到快要抓狂。
为什么，为什么就没能听林寒霜辩解？
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才发现一切。
思绪被温晴晴娇滴滴的声音打断。
女人瘪着嘴，拽着他胳膊温声劝道：
「怀瑾哥哥，你也不必太难过，毕竟林寒霜心肠歹毒死有余辜，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顾怀瑾垂眸看她，忍着心中翻滚的怒意，缓缓开口：
「好，毕竟我破了你的身子，明日便办大婚如何？」
6
温晴晴又惊喜又诧异，激动的搂上顾怀瑾的胳膊。
「怀瑾哥哥，自然是好！我从小便爱慕于你，能嫁给你是我此生的心愿。」
顾怀瑾挤出一抹难看的笑。
十五年前，他从流寇手中救出温晴晴，看她无地可去、无人可依，实在可怜才让父亲将她收养。
想不到当初好心救回来的人，却害他亲手葬送自己的发妻。
甚至逼林寒霜听他和温晴晴苟且缠绵的声音。
他垂眸看向温晴晴，眼底恨意几乎快要藏不住。
「晴晴，若是有人背叛你，你会怎么做？」
温晴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林寒霜，笑盈盈地靠进顾怀瑾胸前。
「怀瑾哥哥，那我便同你一样，将那人做成人彘。」
「好。」
顾怀瑾搂着温晴晴的肩膀，指甲用力到泛白。
那边依她，说的将她做成人彘。
打发温晴晴去挑选婚服后，他命人包抄了青楼。
等他赶到时，老鸨库的鼻涕眼泪一脸。
「顾将军，你这是为何啊？我可是替你照顾了五年的顾夫人，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老鸨完全没注意到，顾怀瑾越来越黑的面色，继续自顾自道：
「顾夫人偷男人的消息，奴家可都没有走漏出去半点风声，甚至她生的孽畜，都已经处理好了。」
顾怀瑾压住火气，耐着性子问：「那你倒是说说，处理到什么地方去了？」
半响，老鸨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林寒霜的孩子早就被她交给了温晴晴，她怎知会如何处理。
她带着顾怀瑾来到二楼的厢房，里面挂满了林寒霜的春宫图。
「顾将军，那些都是孽畜，你又何须在意？」
「再说这顾夫人不守妇德，你看这满屋子污秽的画，都是她逼着画师画给她情郎日日观摩。」
顾怀瑾气到垂在两侧的手，都在发颤。
画纸上，林寒霜被马压在身下，被狗前后夹击，被各种不同男人，不同姿势玷污。
老鸨还在绘声绘色描述林寒霜有多贱。
顾怀瑾一刀砍下了她的手臂，血雾飞溅。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不说就死。」
老鸨吓得双腿瘫软在地，连手臂上的痛都顾不得，痛哭流涕求饶。
「顾将军，求你别杀我。」
「是温姑娘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人卑言轻，她又是你的妹妹，我不敢不从啊！」
老鸨从袖口中，摸出两封信递给他。
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
「这是温姑娘仿写的信，是她想害死顾夫人，一切和我没关系，还求你放了我。」
「好。」
话落的瞬间，顾怀瑾一刀砍下了老鸨的头。
所有的画被她的血染红。
让她痛快的死，已经是顾怀瑾放过的极限。
这一屋子的画，看起来刺眼的可怕。
将青楼烧掉后，顾怀瑾回府。
命人买了一个瓷缸，将底部打烂。
这次轮到温晴晴了。
7
大婚当日，温晴晴穿金戴银，甚至为自己挑选了正妻才能穿的绿色礼服。
顾怀瑾透过窗户看着她笑容满面的模样，恨到咬牙切齿。
门忽地被人从外面推开，若若捧着花跑进来。
「小姨，以后你就是我的娘亲，这是我送你的。」
若若将花递到温晴晴面前。
温晴晴不屑嗤笑一声，直接将花打落。
「什么垃圾也往我面前凑，以后我是当家主母，你这个小孽种最好离我远点。」
「看见你，我就想到你母亲那个贱货，霸占我顾夫人的位置这么久，她早就该死，你这个贱种也该死，嫡长女的位置，你没资格占着。」
若若浑身僵住，错愕地看着温晴晴。
半响，她又试探性喊了温晴晴一句：「娘亲！」
下一刻，温晴晴左右开弓，扇得若若嘴歪脸斜。
「闭上你的臭嘴，我才不想当你这个孽种的娘亲，今日的事，你若敢说出去半点，我不会让你继续呆在这个家。」
若若哭着跑出门。
顾怀瑾死死攥着拳，忍着。
还不是现在，要让她在最得意的时候，摔才最疼。
大婚开始时，顾怀瑾带着所有宾客一同去婚房接温晴晴。
推开门的一刹那，众人哗然。
温晴晴衣衫褴褛和狗缠绵在一起。
「成何体统，大婚当日居然和狗......做这种事情。」
「真是荡妇，必须要浸猪笼沉塘。」
「顾将军，此等贱妇配不上你，大婚便就此罢了吧！」
顾怀瑾笑着摆摆手，命下人一盆冷水泼清醒了温晴晴。
温晴晴蜷缩着身体，红着眼看向他，「怀瑾哥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身体不受控制......」
顾怀瑾缓缓朝她走进，手指在她肩膀上划过。
瞬间温晴晴身体一颤，看来蒙汗药还没失效。
他俯下身子，在温晴晴耳边低语：
「还是不舒服吗？」
「大婚之日背着我和狗乱搞，被人发现这样的滋味好受吗？」
「你把林寒霜害得那么惨，这只是为你的一点小教训而已。」
温晴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依旧紧紧拽着他的胳膊。
「怀瑾哥哥，真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没有......」
顾怀瑾狠狠将她甩开，命人将她栓进狗棚表演。
面对数十条猎狗。
温晴晴吓到面色苍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怀瑾哥哥，求你别让我这样难堪。」
「这么多猎狗，我会死的。」
见顾怀瑾不语，温晴晴跪带爬爬到顾怀瑾脚边，又被他一脚踹开。
「当初你买通老鸨逼林寒霜和狗在一起时，就早该知道这不会死。」
下一刻，猎狗被放出。
温晴晴身体里还残留着蒙汗药性，根本无法抗拒身体热烈的渴望。
流着泪，在众人目光人被践踏。
她用尽全力朝顾怀瑾呐喊：
「顾怀瑾，你不能这样对我。」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林寒霜生的孽障都在哪里吗？」
8
顾怀瑾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离开。
一天前，他就派人暗中跟着温晴晴。
等顾怀瑾赶到村里时，七个孩子统统被猪啃食到只剩下骨渣。
顾怀瑾将剩下的尸骨已经带回顾府。
他捧着七个孩子的尸体，走向地牢。
却隐隐约约听见小孩的哭声，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等他走近才发现，居然是若若。
「娘亲，你醒过来看看若若好不好？」
「一直以来，小姨口口声声地说是你不要我，是你在外面偷野男人，说你以后会有很多孩子，如果我乖顺，你就更不喜欢我。」
若若的哭声越来越大。
可林寒霜再也醒不过来。
顾怀瑾也不自觉鼻酸，整整五年。
他不敢想林寒霜是怎么过的。
而且具老鸨所言，她不止有八个孩子。
顾怀瑾将若若从尸体上抱起，安慰。
「若若，要让你娘亲入土为安，她和妹妹们得埋在一起。」
若若盯着顾怀瑾提的一大袋骨头，重重点头。
顾怀瑾带着若若，将尸体葬在桃花林里。
从前，他和林寒霜就是在此定情。
他们许下诺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渐渐忘了，甚至觉得她是个毒妇。
可林寒霜从小便书香门第，当初爱上她更是因为她的天真烂漫。
这样的她，可顾怀瑾却不信她的解释。
回忆至此，深坑已经挖好。
若若抓着尸体的脚，红着眼问：
「爹爹，我不想娘亲离开，能不能不把娘亲埋进土里。」
顾怀瑾苦笑，摸了摸若若的头。
他也不想林寒霜离开。
可事到如今，就算他身死都无颜去见林寒霜。
将墓碑立好后，若若哭了好久，哭累了，他们才回到顾府。
刚踏进府，便有下人急匆匆地说温晴晴想见他。
地牢里，温晴晴衣服凌乱，满脸泪痕：
「怀瑾哥哥，你一定是听到那个老鸨胡诌才误会我的，我怎么可能害嫂嫂？」
「若若，你给小姨作证好不好？小姨对你最好，你让怀瑾哥哥放了我。」
若若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顾怀瑾心底泛起阵阵凉意。
事到如今，温晴晴却还在狡辩。
「我从未提过是老鸨说你害了林寒霜，你不打自招？」
温晴晴愣住了。
还想辩解些什么，却依旧被人绑在了桌上。
顾怀瑾拿出砍刀，对准她的胳膊，慢慢的卸下来。
整个牢房都回荡着温晴晴的惨叫声。
直到准备卸下另外一只胳膊时，温晴晴惨白着脸道：
「顾怀瑾，我爱了你整整十五年，难道你就没有对我一点点心动？」
「没有，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十五年前救你。」
温晴晴闻言，她忽地笑出声，眼角留下两行血泪。
「可你对我那么好，为什么！？」
「你要是说只把我当妹妹，我不信。」
顾怀瑾没再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将温晴晴另外一条胳膊卸下。
温晴晴哭诉，哀嚎，直到最后她四肢全被切下，顾怀瑾当着她的面，将四肢搅碎喂给猪吃。
她没忍住恐惧尖叫。
顾怀瑾却笑了，淡淡看着她，「你把林寒霜七个孩子喂猪时，不也见过这幅模样？」
他继续将温晴晴装进缸里，将她毒哑，却保留她眼睛和耳朵。
他要她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当初林寒霜体验过的痛苦。
要温晴晴十倍、百倍尝遍。
后来街边出现一个一文钱一次的女人彘。
顾府有不少太监花钱去侮辱她。
他派手下查后，发现这些都是当初林寒霜生下的男孩，被卖给人牙子后，温晴晴尽数买走。
顾怀瑾给这些太监，每人一笔安顿费，让他们可以离开。
温晴晴缸中人彘，吸引了不少达官显贵来把玩。
其中就有年过七旬的国公爷，他最爱这种稀奇的项目。
五年后，温晴晴彻底被宋给国公爷，日日以狗为伴。
而顾怀瑾死在桃花林，林寒霜的墓前。
等若若发现时，顾怀瑾的尸体都被虫蚁啃噬得不成人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