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顾言深惊呆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个曾经连杀鸡都怕的娇娇女,怎么变得如此凶悍?
我拍了拍手,走到他面前。
掌心因为刚才的撞击有些发红,却感觉不到疼。
顾言深,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任你欺负的沈玉禾吗?
山里的三年,把我身上的娇弱都磨成了刀。
他后退几步,眼神里充满恐惧,背脊撞到了木箱:
“你… 你想干什么?”
我捡起地上的钢管,在手里掂量着。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想起山里用来撬石头的撬棍。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应该是我提前匿名报的警。
我笑了笑,把钢管扔在地上。
“哐当” 一声,惊得顾言深又是一颤。
看来有人报警了。
下次见面,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我转身跑出仓库,消失在夜色中。
身后传来顾言深气急败坏的嘶吼,像困兽在哀嚎。
4
躲在暗处观察了几天,我发现顾家最近动作频频。
顾氏集团的股价一直在跌,像坐了滑梯。
顾父每天早出晚归,头发白了不少,往日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我冷笑一声,这只是开始。
坐在廉价的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股市曲线。
这就受不了了?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手机响了,是以前的朋友林浩。
他是我母亲的学生,当年我家出事后,只有他偷偷给我寄过钱。
“玉禾,你真的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我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顾氏大厦。
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嗯,我回来了。
林浩,好久不见。
他沉默了片刻,呼吸有些急促:
“顾家人对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需要帮忙吗?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笑了,心里涌起一丝暖意,却很快被恨意覆盖。
当然需要。
帮我查一下顾氏集团最近的项目。
越详细越好,尤其是那个他们寄予厚望的。
“没问题。”
他顿了顿,又说:“对了,顾言深要订婚了,下周六,在国际酒店。”
订婚?
我眼神一冷,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想和那个女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好,我知道了。
到时候,我一定去送份大礼。
挂了电话,我看着桌上的顾氏集团资料。
都是林浩之前偷偷发给我的,边角都磨卷了。
顾氏最近在搞一个房地产项目,投入了大量资金。
据说把公司一半的流动资金都砸进去了,是顾父力排众议的决定。
如果这个项目黄了,顾氏就完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这个项目的资料。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疤痕显得有些狰狞。
我花了三天三夜,对比了土地局的公示文件和顾氏的宣传资料。
果然,找到了破绽。
这个项目的土地使用权有问题,是顾父用非法手段弄来的。
通过空壳公司层层转账,伪造了审批文件,把一块污染严重的工业用地包装成了商业住宅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