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的公寓出乎意料地整洁，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物品，像是随时准备离开。她从浴室拿出医药箱，示意周沉坐在沙发上。
"把裤子脱了。"她命令道。
周沉挑眉。
"别想歪了。"苏蓝翻出酒精和纱布，"伤口需要处理。"
周沉解开皮带，将裤腿卷到大腿根部。子弹擦过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但周围红肿发热。苏蓝跪在他面前，用沾了酒精的棉球轻轻擦拭伤口。她的手指冰凉而灵巧，动作专业得像受过训练。
"你学过医？"
"在'暗河'，每个人都要学点基础医疗知识。"苏蓝没有抬头，"特别是如何处理枪伤和刀伤。"
周沉注视着她的发顶，突然注意到她后颈有一道细长的疤痕，被头发半遮着："那是怎么来的？"
苏蓝的手停顿了一下："不听话的惩罚。"她继续清理伤口，"他们喜欢在显眼又容易隐藏的地方留下标记。"
包扎完毕，苏蓝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周沉趁机环顾四周——书架上几乎没有书，墙上没有照片，整个公寓像个临时避难所。唯一引人注目的是茶几下一个上锁的小金属箱。
"你可以用浴室。"苏蓝递给他一杯水，"我去给你找条干净裤子。"
周沉道谢，拿着水杯走向浴室。关上门后，他没有立即开水龙头，而是检查起浴室里的物品——牙刷只有一支，毛巾两条，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旅行装。药柜里有止痛药、抗生素和几卷绷带，没有化妆品或护肤品。
最奇怪的是镜子——它不是固定在墙上，而是可以移动的。周沉轻轻挪开镜子，后面露出一个小型保险箱，嵌在墙里。
"需要帮忙吗？"苏蓝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周沉迅速将镜子复位："不用，马上好。"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盯着镜中的自己。三年前，他因为追查"暗河"丢了警徽；三年后，这个神秘组织又带着新的谜团出现在他面前。而苏蓝...她到底是受害者还是陷阱的一部分？
走出浴室，苏蓝已经准备好一条运动裤和一件黑色T恤："换上吧，你的裤子沾了血，我帮你洗了。"
周沉接过衣服："谢谢。"
苏蓝背过身去整理医药箱，给他换衣服的隐私。周沉迅速脱下沾血的裤子，换上运动裤。T恤有点小，紧绷在肩膀上。
"好了。"他说。
苏蓝转身，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合身。"
一阵尴尬的沉默。周沉清了清嗓子："你说要带我去'暗河'的据点。"
"明天。"苏蓝走向窗户，拉开一点窗帘查看外面，"今晚太危险了。"
周沉点头，突然注意到墙上有一块颜色稍浅的方形痕迹——那里曾经挂过什么，可能是照片或画，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