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天道要我死,我偏要活给你看。"
我擦掉母亲临死前喷在我脸上的血,看着她被永罪黑纹烧焦的手指还死死拽着我的衣角。锁骨下的诅咒印记正在发烫——这意味着方圆十里内,又有活物要因我而死。
直到我在山洞里遇见那个同样被诅咒的男人。
他掐着我的脖子说:"两个永罪者在一起,要么同归于尽,要么..."
我反手将匕首抵在他心口:"要么把天道掀个底朝天。"
正文:
1 《血泥禁地,永罪同归》
“跑!”
我后颈的追踪符咒烫得像烙铁。
玄天的声音从云层里劈下来:“永罪者,必诛!”
永罪。
这两个字像毒蛇一样缠在我骨头上。
——天道赐我的诅咒,杀尽每一个靠近我的活物。
我踹翻祭坛,香灰糊了追兵一脸。
他们掐诀的手慢了半拍——
就这半拍,够我扑向那座生锈的传送阵。
“启!”
灵力灌入阵眼的瞬间,我扯下染血的衣料甩向符咒。
嗤——
布料被符火吞了,但追踪的红光果然乱了一瞬。
赌赢了!
传送白光吞没我时,我看见玄天的脸扭曲成恶鬼。
“永罪加身,你逃到哪都是死路!”
他的诅咒和我的冷笑一起被空间绞碎。
*
我摔进一片血红色的泥里。
肋骨大概断了三根。
但比疼痛更可怕的是寂静——
没有虫鸣,没有风声,只有枯树上吊着的兽骨轻轻碰撞。
叮。叮。
像在数我的罪孽。
我撑起身子,掌心突然按到一团温热。
“呜……”
是只奄奄一息的灰狼妖兽,肚子上插着半截断剑。
它金黄色的瞳孔盯着我,居然在笑。
“快死了……还笑?”我捏住断剑柄。
妖兽突然剧烈颤抖,爪子抠进我手腕:“你身上……有永罪的味道。”
我猛地僵住。
它也知道永罪?
“拔出来。”妖兽咳出黑血,“我告诉你……怎么活。”
断剑抽出的刹那,它喉咙里滚出半声嚎叫。
我扯下衣摆给它包扎,布料刚碰到伤口就变黑溃烂。
永罪生效了。
——凡我所救,必遭天谴。
“没用的。”妖兽喘着粗气,“但看在你手软的份上……”
它用沾血的爪子指向远处山崖:“去哭魂洞……像我们这样的……都在那里死绝了。”
“我们?”
“被天道……标记的永罪者……”妖兽的瞳孔开始涣散,“你救不了我……就像没人……救得了你……”
它的身体像蜡油一样融化进血泥里。
最后消失的是那抹讥诮的笑。
我攥紧染血的丹药瓶。
又一个因永罪而死的。
锁骨下的印记灼烧得更狠了,仿佛在嘲笑我的徒劳。
但当我望向山崖——
那里有光。
微弱得像将熄的炭火。
我拖着断腿往光亮处爬,指甲缝里全是血泥。
玄天大概想不到,他亲手烙下的追踪符咒……
反而帮我找到了同类。
2 《血沼夺莲,永罪显威》
正文:
我趴在沼泽边缘的腐木上,数着呼吸。
三丈外,两个银甲天兵杵在沼泽入口,长枪插进泥里。
"那永罪贱人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