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大人说她会来，她就一定会来。"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子时三刻，瘴气最弱的时候——
就是现在！
我翻进泥潭，腐臭的泥水立刻灌进领口。
忍着恶心，我像条水蛇般滑向沼泽深处。
啪！
一条铁鳞鳄的尾巴扫过我的后背。
我死死咬住牙，把痛哼咽回去。
鳄鱼金黄的竖瞳转过来，鼻尖离我的脸只有半寸。
它突然抽搐着翻起肚皮。
永罪的诅咒顺着泥水蔓延，鳄鱼的鳞片开始剥落。
"晦气！"我踹开死鳄，加速往前游。
血莲就在前面——
七片黑瓣，花蕊血红，长在骷髅堆里。
我伸手的瞬间，背后炸开一声暴喝：
"永罪者！"
三道银光劈开瘴气。
我旋身甩出泥浆，第一把枪擦着我耳朵钉进骷髅堆。
"结阵！"
三个天兵呈三角围过来，银甲上腾起诛邪咒文。
我猛地扑向血莲，指尖刚碰到花瓣——
轰！
一道雷咒炸在我背上。
我喷着血滚进骷髅堆，怀里死死护着刚扯下的血莲。
"她摘了幽冥血莲！"
"杀了她！"
最壮的天兵抡起巨斧劈下。
我狞笑着举起血莲："想要？"
永罪印记突然发烫，黑雾从我七窍喷涌而出。
巨斧在离我头顶三寸处锈成渣。
天兵惊恐地看着自己手掌腐烂脱落："永罪...是永罪..."
我趁机把血莲塞进嘴里，嚼碎咽下。
苦！苦得我眼泪直流。
但灵力像岩浆般在经脉里炸开。
"再来啊！"我扑向最近的天兵，染血的手指戳进他眼窝。
他的惨叫还没出口就变成了腐尸。
剩下两个转身就逃。
我甩出腐尸砸倒一个，另一个被突然枯萎的藤蔓缠住脚踝。
永罪的黑雾笼罩了整个沼泽。
我踩着尸体往外跑时，听见玄天的怒吼从云层传来：
"云歌！你逃不出天道掌心！"
我对着天空比了个下流手势。
血莲的药力在燃烧，我能感觉到——
永罪的枷锁，松动了那么一丝。
3 《永罪相逢，邪洞结盟》
我捂着肋骨的伤往山谷深处跑，血把前襟浸得透湿。
"永罪者在这边！"
"别让她跑了！"
追兵的吼声在谷中回荡。
我闪身钻进岩缝，突然脚下一空——
砰！
后背重重砸在石地上。
短刀瞬间出鞘，却被一根冰凉的手指抵住咽喉。
"星官？"黑暗中两点猩红亮起，"天庭的走狗也配进我的地盘？"
借着微光，我看清这是个黑衣男人。
左脸爬满黑色咒纹，和我锁骨下的印记一模一样。
"永罪者？"我咧嘴笑了，"真巧，我也是。"
他手指一紧："证明给我看。"
我扯开衣领露出黑纹："如假包换。"
洞外传来追兵的脚步声。
"帮我这次，"我压低声音，"我帮你杀天庭的人。"
"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脸上的永罪印记还没要你的命。"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在找破解之法，对吧？"
洞口碎石突然炸开。
黑衣男人袖中甩出三道黑芒。
追兵的脑袋像熟透的瓜一样炸裂。
"漂亮。"我吹了个口哨。
"闭嘴。"他揪住我的衣领拖向洞深处，"名字。"
"云歌，前首席星官，现天道头号通缉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