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黑纹，"被永罪折磨两百七十三年的邪修。"
我盯着那黑纹突然笑了："看来天道给我们牵了红线。"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想死得快些？"
"想活。"我掰开他的手指，"两个永罪者在一起，诅咒会互相抵消——你没发现吗？"
洞里的毒虫活得好好的。
洞外又传来嘈杂声。
墨渊盯着我三秒，突然拽着我跳进地下暗河。
冰冷的河水淹没头顶时，我听见他说：
"敢背叛，我让你比永罪死得更惨。"
4 《星魂夺命，永罪生情》
暗河的水把我冲上岸时，墨渊正拧着衣角的水。
"没死？"他头也不抬。
"失望了？"我吐出半口河水，"星魂碎片的位置，你查到了？"
墨渊甩过来一张兽皮地图："三块在东海龙宫，两块在魔尊老巢，最后一块..."
"在玄天心腹手里。"我接话，"真会挑地方。"
"分头行动。"墨渊收起地图，"你去龙宫，我找魔尊。"
我抓住他手腕："等等。"
他皱眉。
"这个给你。"我扯下颈间的玉坠，"能挡一次致命伤。"
墨渊盯着玉坠看了三秒，突然扯开衣领，把一枚黑玉扳指扔给我："抵平。"
我接住扳指时，指尖擦过他掌心。
滋——
一道细微的电光闪过。
我俩同时缩手。
"永罪相斥？"我挑眉。
墨渊转身就走："三天后，葬仙崖见。"
*
龙宫的虾兵比想象中难缠。
"星官大人何必为难我们？"龟丞相擦着汗，"把碎片给您，老龙王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我踹翻珊瑚案几："那就让玄天来砍我的头！"
水浪突然炸开，一柄三叉戟直刺我后心。
玉坠亮起青光，替我挡下这一击。
墨渊给的保命符，这么快就用上了。
我反手斩断三叉戟，剑尖抵住老龙王咽喉："碎片，或者命。"
老龙王哆嗦着吐出颗蓝色晶石。
*
葬仙崖上，墨渊的黑袍染着血。
"魔尊的款待？"我踢开脚边的魔族尸体。
他亮出两块碎片："你的呢？"
我抛给他蓝色晶石："玄天的人来了。"
崖下传来号角声，银甲天兵如潮水涌来。
"还差最后一块。"墨渊眯起眼，"在玄天副将手里。"
我舔了舔虎口的血："杀过去？"
墨渊突然按住我肩膀："这次，跟紧我。"
他的掌心很烫。
*
玄天副将的剑刺穿墨渊肩膀时，我的剑也捅穿了副将的喉咙。
"蠢货！"我接住坠落的墨渊，"不是说好我当诱饵吗？"
他咳着血，把最后一块碎片塞进我手里："你死了，谁帮我破解永罪？"
我背着他冲向遗迹，身后追兵的箭雨遮天蔽日。
"放我下来。"墨渊气息微弱，"禁制..."
我砸碎五块星魂碎片，遗迹石门轰然开启。
箭雨在触及我们后背的瞬间，被遗迹金光吞没。
*
石碑上的字迹浮现时，墨渊的手突然攥紧我的。
「永罪无解，唯情可破」
"什么意思？"他嗓子发干。
我盯着我们交握的手——没有黑雾，没有死亡。
"意思是..."我抬头看他染血的侧脸，"我们上当了。"
墨渊的喉结动了动："上什么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