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像从前一样去吻我眼睛的泪痣，我应激性推开了他。
「你设计屠杀了我所有的族人，害死了最疼我的爹爹，还想和我好？你要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作势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要往脖子里戳，刚碰到，沈瑾就喊着让我放下，自己走开了。
3
第二日，他和国公府嫡女江姮大婚。
府上张灯结彩，沈瑾整个人神采奕奕。
我躲在房里偷偷给他们烧纸钱，到了下面，也要过得好好的。
我边烧边哭，手里攥着爹爹给我的镯子。
爹爹说，这是娘亲留下的。
娘亲在我十岁那年殉国，这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里面在干什么……，相爷和夫人成亲的日子，你在里面点什么呢。」
府上小厮砸门，慌乱中我打碎了镯子。
里面有一幅小画，画中有一戴面具的男子，画中仙人？
「滚开……」
是沈瑾的声音，喝得烂醉如泥，嘴里呢喃着。
「晚晚，你不会原谅我吧？」
小厮被他吓跑了，看我眼神都变得恭敬了。
晚晚是我的字，从前他想亲我时，都这样喊我。
他像一头饿狼般扑过来，我的一只手攥着那幅画，另一只手就捡起碎玉就往他头上砸。
我还没得手，江姮就冲过来把沈瑾带走。
顺便打了我一巴掌，骂了句狐媚子就走了。
我麻木地愣在原地，庆幸这幅画没被人发现。
原来爹爹从小给我讲的画中仙人的故事是真的。
【清儿你要记住，画中仙和我们有契约，只要拿着画像寻他，说出那句颍川水氏女他就会来帮我们。】
画，水。
我拿起水壶，均匀地洒在上面，果然有一行字。
「每月十五，城东庙。」
城东庙，左相府，一街之隔。
4
天还没亮，江姮的婢女就砸门让我给她家主子请安。
昨日那个砸门的小厮架着我就要走。
他乐意架着就架着，以前我会觉得冒犯，现在还可以少出些力气留给以后。
她的门前充斥着二人的调情嬉笑声，我无瑕去听，心里盘算着要去见画中仙人。
我不想，沈瑾可不愿意放过我。
「在这伺候着，侍妾就要有侍妾的样子，过来给主母请安。」
我被强硬地被那两个奴才摁在地板上将头磕得梆梆响，沈瑾不悦地打断。
「别让她磕了，新婚磕破皮第一天就见血晦气。」
江姮直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还喜欢着这个贱人。」
她一脚踹上我的肚子，边踹边打我的脸。
「你这贱人张嘴，我早就心痒美人盂了。」
「你，亲自来。」
在江姮的发号施令下，沈瑾强硬地摁着我的脸，掰开我的嘴巴。
江姮口里的秽物让我止不住地恶心，我低头干呕，用手指抠，把喉咙抠破了却抠不出来。
「记住，这里谁才是主人。」
江姮挽着沈瑾哼着小调儿走了，留我一人在原地干呕。
新婚燕尔，他们去国公府请安。
我半唬半骗，又塞给小厮些金银，得以偷偷去了城东庙。
5
画中仙人负手而立，如同一座千年不倒的神像。
脸上戴着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丹凤眼。
我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窘迫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