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我替顾言的白月光顶罪,坐了五年牢。
出狱那天,他派人送来三百万支票,让我永远消失。
我捏着支票,转身嫁给了他病重垂危、常年隐居的父亲。
一周后,结婚证和孕检报告单被我亲手拍在他办公桌上。
「顾言,叫小妈。」
他猩红着眼撕碎了报告,却在看到我身后那个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时,面如死灰。
正文:
五年。
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我穿着出狱时发的一身灰色衣裤,站在盛夏的烈日下,皮肤被晒得微微刺痛。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是顾言的特助,李诚。
他没下车,只是从副驾递出来一个牛皮纸袋,眼神里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沈小姐,顾总说,这里是三百万的支票。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希望你拿了钱,就彻底离开京城,不要再出现在他和许小姐面前。」
我接过纸袋,指尖触到那冰凉的金属支票夹。
三百万,买断我五年的青春和清白。
买断我曾经对他掏心掏肺的爱。
真是便宜。
见我没说话,李诚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耐。「沈小姐,顾总和许小姐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笑了。
抬起头,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我将纸袋里的支票抽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替我谢谢顾总的慷慨。」
「也替我,恭喜他。」
李诚大概以为我妥协了,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发动了车子。
我捏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在车子绝尘而去的烟尘里,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圣德医院。」
那是京城最顶级的私立医院,也是顾言那位传说中病入膏肓的父亲,顾淮之常年「静养」的地方。
圣德医院的VIP病房,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我推开门时,顾淮之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丝质睡袍,身形清瘦,却不见丝毫病气。
那张脸,和顾言有七分相似,却沉淀了岁月独有的凌厉和深沉。
他听到动静,抬起眼。
那是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沈知意?」他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
我并不意外他知道我的名字。
我将手里的支票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推了过去。
「顾先生,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他目光扫过那张支票,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三百万?顾言打发你的?」
「是分手费。」我平静地回答。
他没再追问,只是身体微微后靠,示意我继续。
「我要你和我结婚。」我说出这句话时,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但脸上没有露怯。
「作为回报,我会为你生下一个继承人。」
这是我来之前,想好的唯一筹码。
顾家旁系众多,对顾氏集团虎视眈眈。顾言又是个为了女人能牺牲一切的恋爱脑,顾淮之缠绵病榻,急需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来稳固局面。
空气凝滞了几秒。
顾淮之放下报纸,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比我想象中要高,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