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认出她。
走出营业部大门,阳光刺眼,她抬手挡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第一桶金,2000 万到手。」
从 200 万到 2000 万,只用了一个月出头的时间。
同一时间的陆氏集团总部,会议室里气压低得吓人。
椭圆长桌上坐满了人,投影幕布上是借壳上市的分公司——恒远科技的股价走势图。
连续四天跌停,绿得发亮。
陆以恒坐在主位,领带被拉得松垮,袖口卷到手肘,手边一杯黑咖啡已经凉透。
公关经理擦着汗汇报:「热搜一直压不下来,#陆氏准儿媳逃婚#已经爆了好几天,微博服务器都崩了一回。」
陆母把文件夹摔在桌上:「黄瓷那个小贱人!当初哭着要嫁进来,现在当众打脸,把我们陆家脸面往哪儿搁?」
陆以恒捏着眉心,声音沙哑:「妈,现在争论这个没用,先把股价稳住。」
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恒远市值蒸发 30%,再跌停就要触发质押平仓线,银行那边已经打电话催补保证金。」
陆以恒冷冷扫他一眼:「那就补。」
财务苦笑:「账上现金流只够补三天的跌停。」
会议室一片死寂。
陆以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江城的高楼尽收眼底。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热搜第一还是黄瓷。
动图里,她撕婚书、撒纸屑、转身走人,一气呵成。
陆以恒盯着屏幕,指节泛白。
「黄瓷,你到底想干什么?」
晚上八点,江滩公寓灯火通明。
黄瓷把电脑连上大屏,调出恒远科技的 K 线和分时成交。
股价像一条垂死的蛇,尾盘跌停板上封单越来越大。
她端着红酒杯,轻轻晃了晃,酒液在杯壁挂出鲜红的水痕。
手机震动,是沈砚。
「资金到位,随时可以动手。」男人声音低沉。
黄瓷眯了眯眼:「明天集合竞价,融券 200 万股,开盘价直接按死跌停。」
沈砚轻笑:「你够狠。」
「他教我的。」黄瓷淡淡道,「以牙还牙,以跌停还跌停。」
挂断电话,她打开备忘录,写下明天的计划:
1.融券做空恒远科技,目标盈利 2000 万。
2.联系地产中介,盯紧陆氏抛售的深圳湾地块。
写完,她合上电脑,走到阳台。
对岸灯火璀璨,像一条流动的银河。
江风拂过,吹乱她的发。
她举杯,对着夜色轻轻碰了一下:「陆以恒,这才刚刚开始。」
深夜,江城终于安静了下来。
黄瓷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宽松的 T 恤,盘腿坐在地毯上。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空白支票,笔尖在金额栏停顿。
2000 万,只是启动资金。
她要用这笔钱,撬动整个陆氏。
手机亮起,是父亲的未接来电。
黄瓷想了想,回拨过去。
电话那头,黄远山声音疲惫却温柔:「小瓷,回家吃顿饭吧,你妈担心你。」
黄瓷鼻尖一酸:「好,明天晚上就回。」
挂断电话,她把支票塞进钱包,关灯,躺进柔软的床。
窗外,月光洒进来,落在她脚边,像一层薄薄的霜。
她轻声说:「陆以恒,我说过,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风声掠过,窗帘微动,像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