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过的学弟偷偷看她，小声议论着什么。
她像是没听见，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学姐。”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你不用特意陪我的，我没事。”
她摘下一只耳机，挑眉看我：
“谁陪你了？我是缺个搬东西的劳力。”
头顶的【61】轻轻晃动，“再说，让你一个人待着，指不定又胡思乱想什么。”
公交车到站，我们随着人流挤上去。
车厢里很挤，我被人群推得往前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她身上。
“站稳了。”
她伸手扶了我一把，指尖触碰到我的胳膊，很凉。
超市里很热闹，江晚晴推着购物车熟门熟路地穿梭在货架之间。
她拿着清单核对，神情认真：
“笔记本要A4的，黑色水笔要0.5的，文件夹要加厚的……”
我跟在后面推车.
看着她和售货员讨价还价。
看着她仔细检查商品保质期。
看着她为了几毛钱的差价纠结半天。
这和平时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江晚晴判若两人。
“发什么呆？”
她把一袋气球扔进车里，“帮我拿两卷胶带，在那边。”
“哦好。”
我赶紧跑过去拿胶带，看着货架上五颜六色的商品，突然觉得有点恍惚。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像一场噩梦，楚月的笑容还在眼前，转眼间就阴阳两隔。
结完账出来已经快2点了，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在路边等公交。
江晚晴拿出湿巾擦手，阳光照在她脸上，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谢谢学姐。”我开口道。
她愣了一下，随即别过脸：“谢什么，你是免费劳力。”
但头顶的【62】骗不了人。
回校的路上公交车很空，我们坐在后排。
江晚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
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乱糟糟的。
语桐还在医院，楚月的案子毫无头绪，而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下车后，快走到学校时。
江晚晴忽然把一个沉重的纸箱子塞给我：
“你先拿着。”
“你去哪？”我抱着箱子问。
她指了指路边的公共厕所：“你说呢？”
说完，白了我一眼，便转身快步走了过去。
我站在路边等她，抱着箱子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班级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讨论楚月的事。
有人说看到楚月和校外人员来往。
有人说楚月最近情绪不对劲。
还有人隐晦地提到了我。
“啊——”
这时，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午后的宁静。
是江晚晴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扔下箱子就往公厕冲。
厕所门口空无一人，隔间的门虚掩着。
我踹开门冲进去，看到江晚晴倒在地上，额头上全是血，染红了她淡棕色的长发。
“学姐！”
我冲过去蹲在她身边，手指颤抖地探向她的鼻息，还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