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娟的脸色变了变："这个数目...是不是有点..."
"妈。"
程远赶紧打断，转向林建，
"叔叔，这个数目我们能理解，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筹措。"
林晓在桌下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她没想到父亲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直接地提出要求，更没想到程远会这样妥协。
"时间不是问题，"
林建满意地点头，"反正筹备婚礼也要时间。对了，房子是写的两个人的名字吧？"
程远父母交换了一个眼神，程志明清了清嗓子："房子是程远工作后自己贷款买的，目前只写了他一个人的名字。"
"那不行。"林建摇头，"结婚后就是共同财产了，得加上晓晓的名字。"
林晓终于忍不住了："爸！房子是程远婚前买的，加不加我名字有什么关系？"
"你懂什么！"林建瞪了女儿一眼，"这是保障！万一以后有什么变故呢？"
李文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林先生，您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程远是真心喜欢晓晓，但您这要求..."
"我过分？"
林建声音提高，"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要点保障怎么了？你们儿子要是真心，这点要求算什么？"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开始往这边看，林晓感到一阵难堪。
张玉芬试图打圆场："大家冷静点，都是为孩子好..."
"为孩子好？"
李文娟冷笑，"我看是为钱好吧？28.8万彩礼，加名字，你们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桌上炸开。
林建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程远赶紧起身挡在中间："叔叔阿姨，对不起，我妈不是那个意思..."
林晓也站起来拉住父亲："爸，别这样，大家都在看..."
最终，这场见面不欢而散。
林建怒气冲冲地带着妻女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没诚意就别娶我女儿！"
回程的车上，程远一家沉默了很久。
最后程志明叹了口气："儿子，这家人...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程远握紧方向盘："爸，我爱晓晓。"
"但爱情不能当饭吃。"
李文娟忧心忡忡地说，"28.8万，加上婚礼，再加上房子加名字...咱们家不是拿不出，但这..."
"我知道。"程远声音低沉，"我会想办法的。"
接下来的两周，程远和林晓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他们依然见面，但每次谈话都会绕到彩礼问题上，然后陷入尴尬的沉默。
"我可以借钱。"
一天晚上，程远突然说。
"我算过了，28.8万，加上婚礼预算20万，我找同学借一些，再贷点款，应该能凑齐。"
林晓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吗？借这么多钱结婚？那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程远苦笑："不然怎么办？你爸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可这是我们的婚姻，不是买卖！"
林晓激动地说，"我不能接受你为了结婚背一身债！"
"那你让我怎么做？"
程远突然提高了声音，"放弃你吗？"
林晓被他的爆发吓到了，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程远立刻后悔了，抱住她："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晓靠在他怀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我们...是不是太天真了？以为爱情能战胜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