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他不是在威胁，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以为的猎物，似乎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宋晚的转账信息。
三十万。
一字十万，童叟无欺。
钱到手，我没必要再跟他纠缠。
「目的？我的目的很简单。」
我晃了晃手机，冲他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就是让你刚才说的那三句话。」
「打扰了，季影帝。」
我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他凉凉的声音。
「姜冉，对吗？刚出道的新人，凭一部网剧小火了一把，前男友是导演陆哲。」
我的动作停住。
「你以为这点钱，就能买你全身而退？」
3.
我没回头。
「不然呢？季影帝还想跟我共度良宵？」
「我对你没兴趣。」
他声音无波无澜，「但我对你身上的味道，很有兴趣。」
「想知道配方？可以啊，拿钱来买。」
「我从不买偷来的东西。」
我猛地转身，眼里的笑意褪去，换上了冷霜。
「你说话最好客气点。」
「难道不是吗？」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锐利如刀，「『幽兰』，失传五十年的配方，除了那个家族，只有一个人会调。而你，不可能是她。」
我心头巨震。
『幽兰』，是我给自己调制的本命香，从未对外泄露过配方。
他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强作镇定。
「是吗？」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你最好祈祷，别再让我闻到这个味道。」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保姆车上，经纪人陈姐立刻扑了过来，满脸焦急。
「我的祖宗，你胆子也太大了！季言那种人你也敢惹？你知不知道他背后……」
「陈姐，」我打断她，声音有些发颤，「帮我查一下季言，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陈姐愣住了，看我脸色不对，立刻点头。
「好，我马上去。」
车开出去很远，我还能感觉到季言那道冰冷的视线，如影随形。
我惹上的，根本不是宋晚口中那个「玩禁欲人set的死对头」。
而是一个我完全看不透的深渊。
4.
宋晚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冉冉，你太厉害了！我刚拿到内部消息，季言那边已经炸锅了！他经纪人正满世界找公关公司删帖呢！」
我捏着手机，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哦，对了，钱收到了吧？这只是第一笔，后续我们继续！」
「宋晚，」我冷冷开口，「你没告诉我，季言是个懂香的行家。」
电话那头明显一顿。
「什么行家？他？不就是个演员吗？冉冉你想多了吧。」
她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反而暴露了她的心虚。
我冷笑一声。
「是吗？那我友情提醒你一句，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你的钱，我会退给你。」
「别啊！」宋晚急了，「姜冉，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能半途而废啊！你放心，钱绝对管够！」
「我嫌脏。」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把她的号码拉黑。
三十万，我原封不动地转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