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凭这个。」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一分钟后，我的邮箱收到一份文件。
打开，是一份陈旧的笔记扫描件。
上面用清秀的字迹，详细记录了「幽兰」从选材到蒸馏的每一个步骤。
笔记的最后一页，有一个签名。
——季临渊。
季言的爷爷，上一代季家的掌门人。
而在笔记的末尾，还有一行用英文写下的小字。
「赠予吾友，埃文。愿艺术之花，永不凋零。」
这是季家送给我老师的礼物。
我不是小偷。
我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我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宋晚，陆哲。
这笔账，我记下了。
8.
新闻发布会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网上的舆论发酵到了极致。
我的所有社交平台都被辱骂攻陷，广告代言被撤，谈好的剧组也委婉地表示需要「再考虑一下」。
陈姐急得嘴角起泡，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说季言不靠谱，万一到时候他反水，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我却异常平静。
我在等。
等一个最佳的时机，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发布会当天，现场挤满了记者，长枪短炮，像一场审判。
我和季言并排坐在台上。
他依旧是那副冰山脸，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记者提问环节，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姜冉小姐，请问你对网上关于你窃取商业机密的指控，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言先生，你今天和姜冉小姐一起出现，是代表你已经原谅了她的行为吗？」
「听说芳菲品牌已经准备起诉姜冉小姐，请问季言先生会为她作证吗？」
我拿起话筒，正准备开口。
季言却先我一步，按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凉，却有一种安定的力量。
他看向台下，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第一，姜冉小姐没有窃取任何东西。所谓的『幽兰』配方，本就是我季家赠予她导师埃文先生的礼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第二，我今天要宣布的，不是原谅，而是合作。我将与姜冉小姐，以及她的导师埃文先生，共同成立一个新的香水品牌，致力于复兴那些被遗忘的东方香调。」
「至于第三个问题……」
季言顿了顿，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台下一个角落。
那里，坐着芳菲品牌的公关总监，和我的前男友，陆哲。
他们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季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芳菲品牌没有资格起诉任何人。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小偷。」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大屏幕亮起。
上面播放的，正是他发给我的那份笔记扫描件，以及最后那页的签名和赠言。
铁证如山。
9.
现场彻底炸了。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将芳菲的总监和陆哲团团围住。
「请问陆导，您之前在网上指控姜冉小姐，是受人指使吗？」
「请问芳菲品牌，对季言先生的指控有何回应？你们是否真的盗用了季家的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