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抽泣着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张屠娘听完哈哈大笑:"怕什么?她要是敢休你,老娘养你们父女!"
我躲在暗处冷笑,悄悄退出去找来了事先安排好的街坊邻居。
等我们再次回到屋子时,里面已经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砰!"
我踹开门的巨响惊得床上两人猛地弹起。
聂锦尖叫着往被子里钻,张屠娘则慌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哎哟喂!"隔壁王婶第一个挤进来,手里的瓜子都吓掉了,"这不是楚秀才家的夫郎吗?"
"啧啧啧,"卖豆腐的李嫂踮着脚往里看,"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偷人,真不害臊!"
张屠娘毕竟是常年杀猪的,慌了片刻就撑着站起身,胡乱抓过衣服挡在身前,嗓门还想装得硬气:“楚昭!你带着人闯进来算什么事?我和锦儿是真心相爱的,你别在这儿撒野!”
“真心相爱?”我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床上缩成一团的聂锦,又落在张屠娘身上,“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却怀着你的孩子赖在我家,你这个奸妇跟我谈真心相爱?真是讽刺!”
这话刚落,周围的街坊就炸开了锅。
王婶拿起手心里的瓜子,嗑得咔哧响:“张屠娘你可真不地道!抢别人夫郎还这么理直气壮!”
李嫂也跟着帮腔:“就是!”她指着聂锦叹道:“楚秀才,你这夫郎真是白疼了!好吃好喝供着他,他倒好,转头就跟人厮混!”
“这种不忠不贤的夫郎,留着干啥?依我看,直接休了才干净!”
“休了”两个字正合我意。
我从怀里掏出早已写好的休书,“啪”地拍在桌上:“各位街坊正好做个见证!聂锦不守夫道,私通外人,还怀了野种,今日我楚昭,便当着所有人的面,休了他!”
聂锦听到“休了他”三个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抢休书,却被我一把推开。
“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跟张屠娘私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张屠娘见聂锦要被休,也急了,上前想拦:“楚昭你别太绝情!锦儿怀着孕呢!”
“绝情?”
我冷笑,指着聂锦的肚子,“他怀着你的孩子,却赖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我没让你们把吞下去的都吐出来,已经算仁至义尽!”
说着,我拿起休书,递到聂锦面前。
“签字画押吧。签了,你就跟我再无关系;不签,今日这事闹到官府,你不仅要被休,还得落个‘不忠不贤’的罪名,以后再想赘人,难如登天!”
聂锦看着休书,又看了看周围街坊鄙夷的眼神,再看看一旁脸色难看的张屠娘,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他颤抖着拿起笔,泪水滴在休书上,晕开了墨迹,却还是咬着牙签了字,按了手印。
我接过休书,仔细看了一眼,满意地折好放进怀里。
接着,我转头看向张屠娘,语气冰冷:“休书已签,聂锦现在跟我没关系了。但你抢我夫郎,毁我名声,这笔账,得算清楚。
五十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要么赔钱,要么跟我去官府!”
五十两银子对张屠娘来说不是小数目,她脸色铁青,看着聂锦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看周围虎视眈眈的街坊,知道钱不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