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民间出现一个传闻。
承乾帝以皇后崩,悲而成疾。镇国公沈巍往视,既去,帝忽大悦,病忽愈。未几,宫中有女,得帝殊宠,言其貌酷似先皇后。
07
是夜 。城外荒山。
一座被遗忘的破庙静静地伫立在月光下。
虫子在碎砖里爬,空气里满是土腥味。
庙里头,供着的泥菩萨早塌了,地上乱糟糟一片。
我熟门熟路绕开雕像。
在后墙角落——满是蜘蛛网和厚灰尘的地方,摸了摸。
手指碰到一块有点松的砖,使劲一按。
“咔哒”一声闷响,灰尘不停往下掉。
墙壁无声地往左滑开,露出一个深深的洞口。
顺着台阶往下走,窄窄的台阶长满了青苔,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
密室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我手里火折子的微光,勉强照亮一小片。
最深处,石壁上暗格悄悄开启。里面放着一个匣子。
我平静地打开匣子。
里面别无他物,只有一把手枪。通体黝黑,样子简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旁边,一颗子弹,在微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泽。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枪,这颗子弹被珍重地收入贴身暗袋。
子时三刻,国师府
我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潜入守卫森严的府内。
巡逻的侍卫一队接着一队轮换。
转瞬,我潜至侍卫换岗的回廊阴影处,指尖微动,药粉无声地散入夜风中。
不过片刻,廊下、转角处的侍卫,毫无声息地瘫倒在地,发出几沉闷的轻响。
我避开地上的躯体,靠近府邸最深处的静室,贴近窗户缝隙向内窥视。
室内,国师正盘膝坐于蒲团之上,面前的案几上,星盘正缓缓旋转。
此刻,他眉头紧锁,双目紧闭,嘴唇微动,似是在低声念叨着什么。
我猛地撞开房门,带起的风瞬间吹灭了摇曳的烛火。
国师骤然睁开双眼。
来不及看清来者面目,一个黑黑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别动。”我压低声音。
国师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脸上血色尽褪,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惊恐万状。
我盯着他瞬间失血的脸,枪口纹丝不动。
“认得它?那就省事了。说,大萧的国脉,藏在哪?”
国师死死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
“你……”
他的嘴唇哆嗦着。
仿佛看到传说中的禁忌之物。
“不说?” 我俯身,气息喷在他冷汗涔涔的耳畔,匕首的寒光在另一只手中若隐若现。
“下一瞬,你的颅骨就会开花。我保证,快得很,只是…溅得到处都是。”
静室内只剩下国师粗重、颤抖的喘息声。
我耐心地等待着,手指稳稳地扣在扳机上。
终于,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瘫软下去,声音嘶哑。
“在…在养心殿…地下宫…”他艰难地喘息着,“龙榻之下…有机….有暗道”
“很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另一只手中早已备好的锋利匕首迅速刺入他的颈侧。
刀锋精准地穿透了咽喉,切断了一切生机。
我面无表情地抽出匕首,在他衣袍上随意擦拭掉血迹。
目光迅速扫过室内,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悄无声息地融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