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念驱动!目标——砸向他的撬棍!

给我——落!!!

嗡!

沉重的齿轮猛地一震!锈死的连接处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巨大的铁轮挣脱了束缚,带着呼啸的风声和死亡的重量,垂直砸落!目标精准地锁定男人手中紧握的撬棍!

男人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异响!那声音在雨夜中如同死神的叹息!惊骇抬头!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反应速度,几乎在王磊意念落下的同时,他猛地向侧面扑倒!一个狼狈不堪但异常有效的战术翻滚!

哐当——!!!!!!!!!

巨大的齿轮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泥水如同炸弹般四溅!沉重的铁轮深深嵌入泥泞的地面,边缘距离他扑倒的身体仅有几厘米!撬棍被飞溅的泥点和沉重的齿轮边缘狠狠擦中,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噗通”一声掉进了旁边深不见底、流淌着污水的铁轨深沟里。

男人狼狈地趴在冰冷的泥水里,浑身湿透,连帽衫的帽子也滑落了,露出一张苍白、惊恐、胡子拉碴、写满劫后余生和后怕的脸。他看了一眼深沟,又惊魂未定地看了一眼那深深嵌入地面、兀自嗡鸣震颤的巨大齿轮,最后,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齿轮原先所在的集装箱顶部位置——那里空空如也,只有雨水冲刷着锈迹。

“啊——!!!” 极致的恐惧和被彻底戏弄的疯狂终于冲垮了他最后的理智。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绝望而愤怒的嚎叫,不再试图找回凶器,甚至不再看地上那具本应被处理的尸体。他手脚并用地从泥水里爬起,像一头丧家之犬,连滚爬爬地冲出货运站,疯狂地消失在茫茫雨夜中,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回荡在集装箱之间的凄厉余音。

王磊“飘”到深沟边缘,冰冷的雨水穿过他虚无的形体。那根短撬棍静静地躺在沟底浑浊的污水里,像一个被遗弃的罪恶象征。棍头残留的暗色,在雨水的持续冲刷下,越来越淡。

没有一丝救下人(尽管这次救下的只是不再增添新的受害者)的轻松。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几乎要将他这缕残魂都冻结的寒冷和疲惫。他像一个徒劳的西西弗斯,一次次将巨石推上山顶,却眼睁睁看着它滚落,而山脚下堆积的,是他永远无法搬开的、名为“自身死亡”的巨石。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光芒再次撕裂雨幕,包围了货运站。封锁线拉起,强光灯照亮了泥泞的月台、深嵌的齿轮、沟边的尸体。拍照的快门声咔嚓作响。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现场技术员,穿着雨衣和鞋套,小心翼翼地靠近深沟边缘。他用手电仔细照射沟底,发现了那根撬棍。他指挥同伴放下绳索和钩子,戴着手套,极其小心地将撬棍从污水中打捞上来,装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