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着冰冷潮湿、布满滑腻苔藓的钢铁阶梯下行。靴底敲击金属的声音在巨大的球形空间内空荡回响。小腹的沉重感比几小时前更甚,牵扯着脊椎深处传来酸胀。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消毒水味和一丝来自最深处仪器的微弱嗡鸣。
前方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幽蓝色的冷光流淌出来。最核心的环状空间里,巨大的环形控制台上,冰冷的光屏幽幽亮着。屏幕上方,一个名字冰冷地漂浮着:【傅晚·染色体微缺失修复计划(失败·冻结)】。旁边小屏是更加复杂的【南雪:当前妊娠状态监测图】,一串串生物数据在幽蓝背景下安静滚动。
沈晚舟那张娃娃脸此刻绷得死紧,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屏幕幽蓝的光芒映着他眼底的凝重。“姐,傅承洲手下的‘鹰眼’小组在排查所有可疑基因中心外籍顾问;谢聿白砸重金悬赏‘C先生’的线索;齐砚的人像疯狗一样在全城扫外卖骑手的窝!”他语速飞快,“他们很快会摸到外围痕迹!齐砚…他好像嗅到了最核心东西的味道…”
核心的东西?是这份隐藏在这巨大废弃钢铁心脏深处、被我称之为“基因之核”的原始样本吗?是我腹中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与当年那个未能诞生的弱小生命之间,那份跨越生死、无人知晓的最秘密的血脉链接?
我扶着冰冷的金属控制台边缘,指尖划过那冰冷的界面,点开一个极其特殊的子项目:【脐带血—HLA配型数据库(关联索引:胚胎编码#0417,状态:存档)】。几行冰冷的数值分析对比图跳了出来,虽不完全匹配,但在核心点位上的高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