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您母亲医药费已欠款三天,再不续交,我们只能按规定……拔管了。”
冰冷的电话录音,像淬毒的钢针,扎进许念的耳膜。
她疯了似的拨通男友李文博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他母亲张翠兰尖酸的嗓音:“催什么催!那三十万,文博拿去给我买了个爱马仕,怎么了?你妈那条贱命,值三十万吗?早死早超生!”
电话挂断。
许念冲出出租屋,疯了般冲向医院。当她撞开病房门时,只看到被扯掉的呼吸机,和母亲那张渐渐失去血色的脸。
世界,轰然崩塌。
她跪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音,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活活捏爆。五年,她像一头勤勤恳恳的牛,将自己所有的工资、奖金,甚至透支的信用卡,全部交给了李文博,只为他那句“念念,等我买房就娶你”。
她以为那是爱情。
原来,那只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骗局,一场对她敲骨吸髓的掠夺。
心死,不过一瞬间。
她像一具行尸走肉,回到那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李文博和他妈张翠兰正坐在沙发上,欣赏着那个用她母亲救命钱换来的包。
“许念,你回来得正好,”李文博连眼皮都没抬,“我妈说彩礼还得再加十万。你去跟你那些朋友再借借。”
许念看着他,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此刻的嘴脸,比魔鬼还丑陋。
她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李文博,”她声音沙哑,“钱没了,我妈……也死了。”
“死了?”张翠兰眼珠子一转,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拍手叫好,“死了好啊!那个药罐子总算不拖累我们家文博了!你赶紧的,把她的丧葬费拿出来,给我们家文博换辆新车!”
无耻!何其无耻!
许念气血攻心,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
“嗡——嗡——”
螺旋桨搅动气流,掀起狂风,吹得破旧的窗户哐哐作响。一架通体漆黑的直升机,无视航空管制,悬停在了这栋破败的老式居民楼楼顶。
舱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男人顺着绳梯敏捷地滑下,精准地落在许念家的阳台上。
他一脚踹开阳台门,无视了目瞪口呆的李文博母子,径直走到许念面前,单膝跪地,动作一丝不苟。
“小姐,”男人声音恭敬,不带一丝情感,“董事长等您很久了。请您回家,继承千亿家产。”
2.空气,死一般寂静。
李文博和他妈张翠兰,像两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张着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千……千亿家产?
许念也懵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产生了幻觉。
“你……是谁?”她声音干涩。
“我叫林谦,是许振雄董事长的首席特助。”林谦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张纯黑色的卡片,双手奉上,“这是您的身世证明和亲子鉴定。这张黑金卡没有额度,全球任何地方都可以使用,密码是您的生日。”
许振雄……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许念尘封的记忆。她母亲临死前,曾紧紧抓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她的父亲叫许振雄,是……是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