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突然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红包纸是过年剩下的,边角都磨破了:“我表姐的闺女,嫁了个大老板,就是怀不上孩子,各大医院都跑遍了。你给看看?成了给你大红包!”
红包厚度硌得手心发烫,林凡捏了捏,里面像是塞了几张百元大钞。他想起催款单上的数字,喉结滚了滚:“我试试,但不敢保证能成。”
约定的地点在五星级酒店咖啡厅。林凡特意借了老三的西装,袖口短了一截,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穿西装打领带的人来来往往,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鹅湖的鸭子。
女人穿着香奈儿套装,手指上的钻戒晃得人睁不开眼,正是张阿姨说的 “大老板的媳妇”—— 李婉晴。她身后跟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站在咖啡厅门口,像尊门神。
“你就是张阿姨说的神医?” 李婉晴上下打量他,眼神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林凡?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执业证呢?”
“我…… 我没上过医学院。” 林凡的脸腾地红了,手心的汗把西装袖口都浸湿了。
“呵,” 李婉晴冷笑,起身要走,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张阿姨真是老糊涂了,找个毛头小子来糊弄我。”
“等等!” 林凡突然想起书里的话,“你是不是每次来例假都疼得打滚?而且后腰总发凉,就算夏天也得垫个暖水袋?”
李婉晴的脚步顿住了,猛地回头,精致的妆容都掩饰不住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是《妇科秘要》里的 “宫寒三联征”,林凡硬着头皮说:“我能治,三次见效。要是没效果,我分文不取。”
李婉晴犹豫了,她为了怀孩子,吃的苦能装一火车。中药喝得快把胆汁吐出来,针灸也试过,可肚子就是没动静。“行,我信你一次。” 她从包里掏出张名片,“这是我私人电话,明天去我家。要是敢骗我……”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你知道后果。”
4 三针惊四座
第一次治疗在李婉晴的别墅。司机开着劳斯莱斯来接林凡,他坐在真皮座椅上,浑身僵硬,生怕把座椅弄脏了。别墅装修得跟宫殿似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客厅墙上挂着的画,据说比林凡家房子还贵。
几个保姆和保镖站在卧室门口,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林凡。李婉晴的卧室比林凡的宿舍还大,床上铺着真丝床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水味。
“脱裤子。” 林凡低着头不敢看她,手里的银针被汗水浸得发滑。
李婉晴脸一红:“你说什么?”
“扎针要在小腹,” 林凡指着穴位图,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得…… 得露出肚子。”
李婉晴咬着牙脱了睡袍,雪白的皮肤上,手术留下的疤痕像条蜈蚣,从肚脐一直延伸到小腹。“之前做过腹腔镜,没用。” 她的声音有点抖,不知是紧张还是生气。
林凡捏着银针的手在抖,不是因为紧张,是因为书上说的 “引气入针” 太玄乎 —— 得用意念引导真气,顺着银针进入患者体内。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爷爷教的口诀,指尖捏着银针,慢慢往 “气海穴” 扎去。
“啊!” 李婉晴疼得叫出声,额头上瞬间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