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踪调查
早晨七点十五分，王书妍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
我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假装还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地起床，动作比平时迟缓许多。浴室传来刷牙声和水流声，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比她的日常洗漱时间多了一倍。
当她回到卧室时，我眯着眼睛观察。她正在往脖子上扑粉，试图遮盖那些红痕。昨晚发现的咬痕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在粉底掩盖下依然若隐若现。
"老公？"她轻声叫我，"该起床了。"
我装作刚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带着刻意摆出的疲惫微笑，像是要证明昨晚真的只是去参加了一场耗神的"面试"。
"面试怎么样？"我坐起来，故意打了个哈欠。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还...还行吧，让我等通知。"
"那挺好。"我点点头，下床走向浴室，"我今天公司有事，可能要加班。"
关上门，我立刻打开水龙头掩盖声音，然后掏出手机。昨晚我已经查好了"金悦轩"的地址——城东碧湖路18号，一家会员制的高端私人会所。
镜子里的我眼睛布满血丝。我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洗手台上并排放着的两个牙刷——我的牙刷毛已经有些外翻，而书妍的牙刷像新的一样。最近她总是比我晚回家，早晨又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早餐时，书妍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瞥了一眼屏幕，迅速按灭，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她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你今天什么安排？"我咬了口煎蛋，蛋黄还是溏心的，像往常一样完美。
"约了闺蜜逛街。"她低头喝粥，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可能...晚上也在外面吃。"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出门前，我像往常一样吻了她的脸颊，她身上有淡淡的药膏味，掩盖了昨晚那股陌生的古龙水气息。
但我闻到了另一种味道——谎言。
上午九点零七分，我站在公司楼下的网约车停靠点，手里捏着一张病假条。为了今天的跟踪计划，我特意请了假，还换上了不常穿的灰色连帽衫。
"师傅，去金融中心。"我对司机说，然后补充道，"麻烦在离正门两百米的地方停。"
这是我跟书妍说的"公司"所在地。如果她查我的定位，至少短时间内不会起疑。
车开到半路，我打开手机上的定位软件——去年书妍手机掉过一次，我们互相开启了位置共享。地图上的小蓝点显示她还在家里。
我让司机在金融中心附近的咖啡店停下，点了一杯美式，坐在靠窗的位置。十点四十三分，小蓝点终于动了，朝着城东方向移动。
"改地址，去碧湖路。"我跳上另一辆网约车，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碧湖路是城东有名的休闲娱乐区，两侧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我在距离金悦轩一百米的路口下车，躲在一家便利店门口观察。
金悦轩的外观比想象中低调，黑色大理石外墙，金色招牌，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保安。没有窗户，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书妍的定位显示她已经在会所内。我看了看表：十一点二十。这么早，会所就开始营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