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开它嘴，一股苦杏仁味。
"你拿命试毒？"我有些心疼又头疼。
狗眼水汪汪："不然你死。"
我还是没听懂，但心里莫名一紧。
连夜跑兽医院。
兽医老张撸着二货说："你家狗口水比酒精消毒还厉害，舔一点没事，人舔一口就麻烦。"
他递化验单，氰化物中和率90％。
回家路上，二货走两步晃三步。
我看不下去了，背着它。
像背个三十斤的暖水袋。
狗头搭我肩，小声喷了口气："蓝光...在笑..."
我愣住，这是...狗在说话？还是幻觉？
我试探着问："蓝光？"
二货尾巴右摆三下，抽在我腿上，像鞭子。
它眼神亮了："假...APP..."
第一次，我听懂了它说的两个字，太阳穴突突跳
——这或许是听懂它说话的代价。
3 假药撞枪口
天刚亮，我蹲在医院后门。
"慈善机构"小哥递药瓶："透析特效，两瓶四百，押金先付。"
我心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数钱，只剩两百零五。
二货瘸着腿跟来，鼻子一抽一抽。
我把药瓶刚放地上，
它抬爪啪
——玻璃瓶碎，药片滚得像撒糖。
"败家狗！这是最后两百！"我抡手。
二货缩头，小声嘀咕："假，吃死人。"
我只听见狗喘，却不再骂它。
小哥脸色一绿："你狗有病吧？"
他弯腰捡药。
二货冲上去，一口含住半片药，嚼得嘎嘣脆。
狗脸立刻皱成抹布，呸呸狂吐。
小哥转身就跑。
我懵两秒，捡剩药闻
——一股医院消毒水混牙膏味。
手机搜批号，空白。
报警、送检一条龙。
警察叔叔拍桌子："γ-羟基丁酸，假透析药，吃半个月肝肾全废。"
我瞅二货，狗舌头还紫，尾巴左摆右摆。
兽医吊针时，二货蔫成拖布。
老头说："二货真有福气，有个好主人。"
我摸摸狗头："它救了我。"
老头点头："狗鼻头比人灵敏10万倍，能闻出0.0001ppm的毒。"
走出兽医院，我看见催收光头在医院后门和穿白大褂的人碰头。
那人胸前挂着医院的工牌，递给他一个信封。
光头数了数，点头离开。
我心头一紧：他们和医院内部有勾结？
回出租屋，二货趴在遗物箱上，鼻子拱锁扣。
我掀开，箱底一张旧手机卡和一副老花镜。
狗口水把上面"955XX"糊得发亮。
我拿起奶奶的老花镜，
透过镜片看手机屏幕
——那蓝光频闪格外清晰！
难怪二货能看见。
难怪奶奶说"狗能通阴阳"，她早知道蓝光的危险。
我把卡插进快报废的旧手机。
短信蹦出："【银行】支出0.01元，余额487.49。"
我盯着数字，手抖——这是奶奶留下的旧卡，自动扣了年费。
二货伸爪拍我膝盖，小声："真。"
我这次听懂了，太阳穴又突突跳，把手机壳换到不烫的那面。
距离明早九点，还有二十一小时零五分。
我捏着487.49，听见狗肚子咕咕叫。
"先给你买香肠，再买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