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电话质问我：“你什么意思？”
“哦，客户说合同改跟我谈了。”我语气淡淡，“毕竟他们信我，不信别人。”
电话那头，她气得直喘：“你以为没人能替代你？”
我勾唇：“那你们试试。”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无比清楚——
局，已经布好了。
下一步，就是收网。
03
张敏敏的电话挂断后，我把手机放在桌上，慢慢转着笔。
她以为，这只是一次客户的小摩擦。
可她不知道，我已经开始动她的根基。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到了公司。
还没坐下，刘明路就走进来，眉头紧皱。
“一梦，你昨天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我抬头看他：“什么过分？”
“你把客户带走了，还说合同改跟你谈。”他的语气带着压制。
“客户自己的决定。”我轻描淡写，“我总不能逼他们签在不信任的人手里吧？”
他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沉下来。
“你别太自以为是。”
我笑了笑：“那你让敏敏试试。”
说完，我低头继续看手里的资料，没再理他。
这一天，我又联系了几个老客户。
“王总，我最近可能要单干了，到时候你要是有项目，第一时间找我。”
“必须的，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这样的对话，一次比一次坚定。
我清楚地知道——等我离开公司，他们的业务就会像被抽空脊梁骨。
下午，公司突然传出消息：敏敏的新项目卡在审批环节，对方迟迟不签字。
我心里冷笑，这才只是开始。
第三天，刘明路亲自来找我。
“你这些客户是公司的资源，不是你的私人资产。”
“是吗？”我慢悠悠地抬眼，“这些客户认识公司的名字之前，先认识的是我。”
他愣了一下。
我补了一刀：“你觉得，他们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我在合作？”
他沉默了。
张敏敏站在他身后，冷笑着开口：“宋姐，你真把自己当根葱啊？没有公司平台，你什么都不是。”
我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那就等我离开，看看到底谁什么都不是。”
她脸色一僵，咬牙不说话。
刘明路看气氛不对，摆了摆手：“好了，都冷静点。”
可他眼底的焦躁，骗不了人。
当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把自己手上的客户档案全部备份。
这些，是我离开前的最后一步准备。
一周后，我正式向他提出离职。
刘明路愣了足足三秒，才说：“你确定？以后上市了，可别后悔。”
我笑得很淡：“上市？等我开公司时再说吧。”
张敏敏在旁边嗤笑一声：“就你？还开公司？”
我没理她，把最后一份业绩单甩在桌上。
那是我给公司签下的年度大单，足够支撑他们半年运转。
可从明天起，这样的单子，他们再也见不到了。
离开公司大门时，天已经黑了。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客户打来的。
“宋总，听说你不在原公司了？那我们直接跟你合作吧。”
“好。”我答得干脆利落。
挂了电话，我仰起头，看着夜空——
这一刻，我彻底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