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刻，刘明路和张敏敏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04
离职申请递交的第三天，刘明路才给了我答复。
“批准。”
他的语气平淡，好像失去我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可我从他避开的眼神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焦躁。
我没点破，只是笑着收起那张离职单。
最后一天上班，我特意穿了一身干练的黑色套装，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要走，目光中带着幸灾乐祸，也有少数几个人暗暗惋惜。
我一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文件。
张敏敏踩着高跟鞋走到我桌前，手里抱着一叠资料。
“宋姐，这些文件麻烦你在走之前帮我整理一下。”
我看了她一眼：“抱歉，我今天是来交接，不是来打杂的。”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
“哟，这么拽？还没走就开始端架子了？”
我懒得跟她浪费口水，直接转身进了刘明路的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桌后，神色淡淡地看着我。
“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我把最后一份业绩单放在他桌上。
那是一份年度大单，足够支撑公司半年运营。
“你真打算走？”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我挑眉：“难道还要留下来，给你们上市铺路？”
刘明路皱了皱眉：“一梦，我承认这次处理不周，可生意就是生意，感情不能掺进去。”
我笑了：“我倒是觉得，你的感情和生意分得很清楚——感情给敏敏，生意让我干。”
他脸色沉了下来，正想说什么，门被推开了。
张敏敏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假装惊讶地捂住嘴：“哎呀，宋姐还在啊？我还以为你早走了呢。”
我转过身，看着她：“放心，我现在就走。”
说完，我转身离开办公室。
走到前台时，几个客户的电话接连打进来。
“宋总，听说你要离职，什么时候见面谈谈？”
“下周吧，到时候我给你发定位。”
我走出公司大门，脚步稳而轻快。
阳光正好，照在我脸上，像是给了我一层新的盔甲。
离开公司不过半天，朋友圈和微信已经被客户的消息塞满。
“什么时候开公司？我第一个支持。”
“没有你，这公司不行。”
我坐在咖啡馆里，回复着一条又一条信息。
咖啡香气弥漫，我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傍晚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一梦，我是老李，听说你要自己干了？我这边有个大项目，你来接不接？”
我笑了：“当然接。”
挂掉电话，我打开笔记本，开始草拟自己的公司方案。
注册资金、主营业务、团队构成——一切清晰有序地在我脑海成型。
这时候，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刘明路发来的消息。
【希望以后你不要和公司抢客户。】
我看着这行字，忍不住笑出声。
回复过去四个字——【各凭本事】。
不久后，我收到了另一个号码的短信。
【宋姐，我们公司几个老同事想跟你干，你要吗？】
我想都没想，直接打电话过去：“明天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