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 我也不需要去看。
有些账，不急着算。 有些人，不急着动手。
我只是默默关掉手机，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空。 一切，才刚开始。
02
第二天的财经早报，头版头条就是我的消息。
【前任总裁孙尚龙全面退出公司，股份全部转让，或因感情原因黯然离场】
标题写得很中肯，配图却很讽刺 照片里，张敏和胡浩宇笑得灿烂，像是刚摘下桂冠的胜利者。
我点了根烟，看着那张报纸，笑了一下。 笑自己的脸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笑话。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 有真心关心的朋友，也有幸灾乐祸的旧相识。
“老孙，你这是怎么回事？真把股份都送人了？” “听说你是为了女人？值吗？” “你现在这样，怕是再难翻身了吧。”
我一一应付。 没有解释，没有辩解。 因为解释是给旁观者的，而我从不把他们算进局里。
中午，传来消息。 胡浩宇接任新总裁的第一天，就在内部开了一个“清洗会议”。
我在公司多年的老部下、心腹，一个个被调岗、降薪、甚至直接劝退。
最狠的是，他们连我培养的财务总监都逼走了。
我心里很清楚，这是在斩断我的影响力。 斩得越快，他们就睡得越安稳。
电话再次响起，是王磊我最信任的业务经理。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
“尚龙，他们太过分了！我这边的项目直接被停掉，说是要重审合同。”
“别急。”我语气很稳，“先离开吧，不要硬碰。”
“可是”
“我说，先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应了。
那天下午，我去了南城区的一家咖啡馆。 这里，是我曾经和一个老客户常见面的地方。
老李，新能源领域的老狐狸，五年前我帮过他一次大忙。 如今他在这一行呼风唤雨。
“老孙啊，外面都说你完了。”老李端着咖啡，笑得意味深长。
“完没完，不是他们说了算。”我回以一笑。
“那你找我是”
“我准备做点新的。”
我把我的想法简短地说了一遍跨境电商+新能源配套出口。 这个项目在国内还没成气候，但海外市场已经开始发烫。
老李听完，眼神变了。 “这事，能做。你有人脉，我有人货和渠道。”
“但这事不能高调。”我提醒他，“越低调越好。”
“明白。”老李点头，“老规矩，三成利润分你。”
我伸手，“成交。”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从世上消失了一样。 不参加任何聚会，不回应任何传闻。
外界看到的，是一个彻底退场的失败者。 但在暗处，我一个个联系起曾经的老部下 那些被张敏和胡浩宇逼走的人，那些有能力、有野心，却被踩得抬不起头的人。
“你想继续干一番事业吗？” 我问的每个人，都是一句话。
答案几乎没有犹豫的 “跟你干。”
第五天晚上，我在城西租下了一层旧写字楼。 三间办公室，一个会议室，楼下是杂乱的仓储区。 看起来寒酸，但足够安静，也足够藏锋。
王磊是第一个来报道的，他提着两大箱资料，眼神里带着战意。 “老大，这些是我手上能用的客户名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