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小瓷瓶，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上一世，就是这瓶毒药，毁了我的脸，毒哑了我的嗓子。
“夭-夭……”我声音发颤，眼中蓄满了泪水。
“哎呀，别哭了。”白夭夭不耐烦地皱起眉，“我也是为了你好！快点，别磨蹭了！”
她强行捏住我的下巴，就要把毒药往我嘴里灌。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3
我和白夭夭同时回头。
只见殷宸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们，像一座沉默的山。
他半张脸依旧狰狞，但那双金色的竖瞳，却锐利如刀，正直勾勾地盯着白夭夭手里的瓷瓶。
白夭夭吓了一跳，手一抖，瓷瓶差点掉在地上。
她连忙藏到身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少、少主，您醒了？”
殷宸没有理她，目光越过她，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是一种审视的、探究的目光，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都看透。
我被他看得心头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白夭夭见状，眼珠一转，立刻恶人先告状。
“少主！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她想给你下毒！”
她指着我，声色俱厉。
“她嫉妒我怀了您的孩子，想毁了您的容貌，让您变得更丑，这样就没有雌性会喜欢您了！”
她颠倒黑白的能力，还是那么强。
殷宸的目光终于从我身上移开，转向了白夭夭。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又冰冷：“是吗？”
“当然是真的！”白夭夭挺直了腰板，说得信誓旦旦，“我亲眼看到的！要不是我及时发现，您现在可能已经……”
她话还没说完，殷宸突然动了。
他的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我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下一秒，他已经扼住了白夭天鹅颈。
“呃……”
白夭夭的眼睛瞬间瞪大，双脚离地，拼命地挣扎起来。
殷宸单手将她举在半空中，那双金色的竖瞳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蠢货。”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刺得人骨头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白夭夭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惊恐地看着殷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这就是她选择的“强者”，一个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的怪物。
“少主，”我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请您饶了她吧，她只是一时糊涂。”
我当然不是真的想救她。
我只是想看看，殷宸会是什么反应。
果然，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对我说：“闭嘴。”
然后，他手上微微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白夭夭的脖子软软地垂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他像丢垃圾一样，将她的尸体扔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吓得腿都软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金色的竖瞳里，情绪莫测。
“现在，轮到你了。”
他缓缓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