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头皮发麻，紧紧地跟在殷宸身后，不敢有丝毫的落后。
殷宸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
“它们不敢伤你。”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继续往前走。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安慰还是警告，只能硬着生头皮，继续跟着。
他带我来到溶洞最深处的一个巨大洞穴。
这里显然是他的居所，洞穴中央有一个温泉池，正冒着袅袅的热气。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显得空旷而冷清。
“去洗干净。”
殷宸指着温泉池，对我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我不敢违抗，默默地脱下衣服，走进温泉池。
温暖的池水包裹住我的身体，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和寒意。
我靠在池边，偷偷打量着殷宸。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池边的一块岩石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那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属于他的所有物，充满了占有欲。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将身体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头。
他似乎觉得我这个样子很有趣，嘴角又勾起了那抹诡异的笑容。
我心里暗骂变态，面上却只能装出瑟瑟发抖的无辜模样。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这样住在了殷宸的洞穴里。
他没有再碰我，只是每天都用那种审视的、欣赏的目光看着我。
他喜欢看我吃饭，看我睡觉，看我因为害怕那些蛇而无声地哭泣。
我成了他最完美的宠物。
而我也在暗中观察着他。
我发现，他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变得异常虚弱。
那时候，他会把自己关在一个小洞穴里，里面会传来痛苦的嘶吼。
我知道，那是他身上的诅咒在发作。
白夭夭肚子里的灵种，本来是解除他诅咒的唯一希望。
可惜，他亲手毁掉了。
没有了灵种，他的诅咒会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被活活折磨致死。
我一边扮演着柔弱无助的角色，一边冷酷地计算着他的死期。
这天，我正在温泉池里泡澡，一个蛇族兽人突然闯了进来。
他化作人形，是一个长相阴柔的青年。
“殷宸！虎王带着他的军队，打到我们边界了！”
青年神色焦急，显然是遇到了大麻烦。
虎王？
我心中一动。
是上一世那个一巴掌拍死白夭夭的虎王吗？
他怎么会突然攻打蛇族？
殷宸从阴影中走出，脸色平静。
“他为何而来？”
“为了一个人类雌性！”青年咬牙切齿地说，“他说，那个雌性偷了他的‘王种’，就在我们蛇族！”
王种？
我立刻想到了白夭夭肚子里的灵种！
难道虎王知道灵种的事？
“他还说，”青年看了一眼我，眼神复杂，“那个雌性，已经被你杀死了。他要你交出她的尸体，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6
我的心猛地一沉。
虎王，竟然是为了灵种而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白夭夭？
不对，白夭夭已经被殷宸杀了。
难道她死前，用某种方式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我脑中思绪飞转，而殷宸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尸体，我已经处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