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电影院,我们买了票和爆米花,走进放映厅。电影开始了,灯光暗了下来,周围一片安静。我靠在陈默的肩膀上,他的手搭在我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节奏。电影演到一半,陈默睡着了,头靠在我的头上,呼吸喷在我发顶。我轻轻推开他,站起身,说要去洗手间。走出放映厅,我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这时,林野也走了出来,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
“你也出来了?” 他问,站得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和陈默常用的柑橘调完全不同。“嗯,有点闷。” 我回答,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他忽然伸手,指尖擦过我脸颊,替我拂开一缕碎发:“你好像瘦了。” 他的指腹带着烟草味,烫得我往旁边偏了偏头。
我们沉默地站着,走廊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电影声音。“昨晚……” 林野刚想说什么,就被苏晴的声音打断了。“林野,你怎么在这里?” 苏晴走了过来,挽住了林野的胳膊,眼睛却盯着我,像只竖起尖刺的猫。“我出来透透气。” 林野说,抽回手插进裤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我回去了。” 转身走进放映厅。回到座位上,陈默已经醒了,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有点不舒服。” 我撒谎说。他担忧地看着我,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摸了摸我手心:“有点凉,是不是冻着了?” 他把我的手塞进他羽绒服口袋里,用掌心焐着,指腹在我手心里画着圈。
电影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了晚饭。饭桌上,气氛有些微妙。陈默夹菜时,手肘总会碰到我的手肘,像是无意识的触碰。林野喝了很多酒,苏晴想抢他的酒杯,他却攥得很紧,手背青筋都露出来了。吃到一半,陈默忽然把我的椅子往他那边拉了拉,膝盖贴着我的膝盖,低声说:“虾滑好了,小心烫。” 他用勺子舀了一块,吹凉了递到我嘴边,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下巴,停留了两秒才收回去。
吃完饭,陈默送我回家。到了楼下,他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解开安全带,倾过身来吻我。这个吻比平时都要深,他的手捏着我的后颈,拇指蹭过我耳后的皮肤,和林野耳后那片泛红的皮肤位置惊人地相似。“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他抵着我的额头问,呼吸混在一起。“好。” 我点点头,他又啄了啄我的嘴唇才坐回去。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陈默掌心的温度还留在我手心里,林野指尖擦过我脸颊的触感却像烙印,怎么也抹不去。我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的皮肤还在发烫,分不清是陈默捏过的地方,还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温度。
接下来的几天,我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想那些烦心事。陈默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晚上会来接我下班,牵手过马路时,他总会把我的手整个包在掌心里,偶尔捏一捏我的指尖。周三晚上下雨,他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肩膀往前走,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贴在背上能看到肩胛骨的形状,和林野在阳台上靠着我时的轮廓慢慢重合。
周末,陈默约我去他家吃饭,说要给我做他最拿手的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