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在陈默的臂弯里醒来。他的腿压在我的腿上，膝盖顶着我膝盖窝，睡得很沉。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他忽然睁开眼，捉住我的手腕按在枕头上，翻身压上来吻我，从额头到鼻尖，最后停在嘴唇上，轻得像羽毛。“再睡会儿。” 他含着我的嘴唇说话，舌尖偶尔舔过我的唇角。
起身下床时，脚腕被他攥住。“去哪儿？” 他迷迷糊糊地问，手指顺着我的脚踝往上滑，掠过小腿内侧，那里的皮肤最薄，痒得我蜷起脚趾。“去洗手间。” 我挣开他的手，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见他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指尖微微动了动。
脚步轻缓地走到客厅，苏晴和林野的客房门虚掩着，传来压抑的争执声。我刚想走开，门忽然被拉开，林野撞出来，正好撞在我身上。他伸手扶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我踉跄了两步，他的手顺着肩膀滑到我手肘，捏得我骨头发疼。“抱歉。” 他松开手时，指尖在我手肘内侧的麻筋上碰了一下，我像触电般缩回手。
回到房间，陈默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着我。“醒了？” 他笑着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 我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他伸手揽过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怀里，手指穿过我的头发，一缕缕梳顺，指甲偶尔刮过我的头皮，麻得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昨晚睡得好吗？”“还行。” 我轻声回答，心里却有些乱，总觉得头皮上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陈默忽然说：“今天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有部新片口碑不错。”“好啊。” 我答应着，他的手忽然掐了掐我的腰，痒得我笑出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他捉住我的手，十指相扣按在他胸口，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得很稳。
收拾好东西，我们和苏晴、林野一起离开了林野家。走到楼下，陈默去开车，我站在路边等他。林野和苏晴也站在不远处，苏晴正在哭，林野想抱她，她却推开他，手背甩到他脸上，清脆的一声响。林野愣了一下，忽然转头看向我，眼神像淬了冰，我赶紧移开目光，陈默的车正好开过来，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时，感觉有视线钉在我后背上。
陈默把车开了过来，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他伸手替我系安全带，手指划过我颈侧，停在锁骨窝里按了按。“冷吗？” 他问，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苏晴和林野也上了另一辆车，跟在我们后面。路上，陈默兴致勃勃地跟我聊着电影的剧情，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忽然腾出一只手，覆在我手背上，拇指碾过我无名指的指根，那里有个很浅的月牙形疤，是小时候被门夹的，他总说像枚隐形的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