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的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瞳孔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滴管,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滴管里是鲜红的血液——他自己的血。殷红的血珠滴入一个玻璃罐浑浊的培养液中,瞬间晕染开来,如同在污水中绽开一朵妖异的红莲。
浑浊液体中,那个刚刚凝聚出一点伞盖轮廓的“个体”猛地一颤!它中心那个原本黯淡的蓝色光点,如同被注入了强心剂,骤然亮起了一瞬!伞盖边缘那些细微的触须,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贪婪地向着血滴晕染的方向伸展、舞动!它们努力地捕捉着液体中散逸开的养分,整个“个体”的蠕动频率明显加快,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林森看着这一幕,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扯动,形成一个冰冷而扭曲的弧度。一种混合着掌控感和施虐欲的强烈快意,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吃吧……多吃点……”他喃喃低语,声音在空旷的废楼里显得格外阴森,“快点长大……你们……可是我的‘复仇天使’啊……”
……
深夜,万籁俱寂。
林森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潜行在校园浓重的阴影里。他穿着一身深色的运动服,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冰冷的决绝。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特制的小型保温瓶,瓶子里,浑浊的培养液中,两个新生的、米粒大小的幽蓝光点正不安分地微微脉动着。
他的目标很明确——学校家属区,那栋灯火通明、装修考究的独栋小楼。那是孙博文的家。
林森如同壁虎般,灵巧地绕到小楼侧面,避开正门监控的视野。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一扇虚掩着透气的厨房气窗,缝隙不大,但对于他手中那个特制的细长喷嘴来说,足够了。
厨房里隐约传来电视新闻的声音,还有一个女人不耐烦的抱怨:“……老孙,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医生不也说检查没问题吗?整天瘫在沙发上一句话没有,跟个活死人似的!下周那个学术会议你还去不去?稿子准备得怎么样了?那可是……”
林森屏住呼吸,将保温瓶的细长喷嘴小心翼翼地从气窗缝隙中探入。他的意念高度集中,如同无形的丝线,牢牢锁定着瓶子里那两个躁动的、饥饿的微小存在。
去吧……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