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块,又拿了一块去听先生的课,发现课上到一半,我浑身发痒,头晕目眩,总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挠手的时候发现,手腕已经起了细微的红斑点。
大夫给我诊治后,说我花生不耐受。
我才发现,原来那桃酥里竟然加了花生。
我只恨我自己没事先发现。
不过我只是前段时间生了大病导致不耐受源转移,没那么严重,不会一辈子吃不了花生。
第二天,我就照常去上课了,当然,照顾贺淮也是照旧。
只是,我没有想到,贺淮痊愈后,我已经病来如山倒。
我上不了课,回府里养病。
贺淮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只听人说他去参加了长公主的赏花宴,和丞相千金相聊甚欢。
京城的人都觉得我对永平小侯爷如此痴心,却依旧落得这副下场,有惋惜的,也有看笑话的。
然而他们不知道,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贺淮,而是为了贺蔺。
贺蔺是贺淮的堂兄,英国公世子。
其实,贺淮病中给我写信叫我过来时,还有一句,「你要把我照顾好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后来我问他,他点头说什么愿望都可以。
3
贺蔺主动来找我了,这是我从来都不敢想的。
那天,国子监下课,外面大雨倾盆。
贺蔺似乎刚下朝,仍着一身官服,关切地问我病情,并说要护送我回去。
「看你清瘦了不少,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也有药膳,回去叫丫鬟给你炖了吃。」
马车上,贺蔺指了指礼盒。
从头到尾,贺蔺都没提贺淮的事,也没有谈起现在京城人对我的风言风语,一心只关心我的病情。
我听着听着,眼眶不禁湿润,差点就要落泪。
还好忍住了,只低着头附和。
马车停在容府门口,贺蔺扶着我下车,无微不至。
「我正好来拜访容大人,陪你进去。」
「好。」我点头。
我和贺蔺来到大厅,发现贺淮居然也在。
当他看到我和贺蔺一起回来时,下意识蹙眉,表情不悦。
贺蔺显然也不知道他这个堂弟会在这,只转头对我道:「看来容大人还没来,不如带我去府里转转。」
「随我来吧。」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解围。
「容珺!」出门的那一刻,贺淮及时叫住了我的名字。
我示意贺蔺先走,我转身看向贺淮。
「怎么了?」
看他似乎有为难之意,我贴心地主动开口。
「……」
「没事我就走了。」
「诶,等一下!」贺淮上前拉住我的手腕。
此时正厅里的下人都被屏退,但我仍狠狠瞪了他一眼。
贺淮知道不妥,很快松手,「你生病那几天落下的课,我和先生要了笔记。」
我心想,原来是此等小事。
「不用了,我今天已经到国子监去读书了。」
「什么?」贺淮诧异。
也是,他就算考入了国子监,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怎会知我的近况。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
「你们都在呀。」
「小侯爷,我先走一步。」
见父亲从书房过来,我很快行礼告辞。
花园里,贺蔺端坐在凉亭里饮茶,仪态端方。
「来了。」他看到,面露浅笑,主动给我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