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爸的权势和地位，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我靳牧弛绝非池中之物，答应娶你，已是极限。」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吗？」
「可他们都说，没有你爸帮我，我什么都不是。」
「真可笑啊。罗秋意，你说，这公平吗？你说啊！」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凶？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讨厌我？
明明最开始，是他先说的喜欢我啊……
我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烧得糊涂了。
脑袋滚烫，眼泪冰凉。
8
睁开眼，又在医院。
江珩背对着我，咨询医生。
见我醒了，他松了口气。
我勉强牵起嘴角：「你又救了我一次。」
江珩已经订好机票，要陪我一起回国。
临走前，江珩父母特意为我做了顿饭。
我吃不了多少，吃多了就会吐掉，但还是逼着自己多夹了几筷子。
「真好吃，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江父江母红了眼眶：「孩子，你太苦了。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们一定帮你实现。」
「谢谢叔叔阿姨。」我摇摇头，「该说的，我都跟江珩交代了。」
机场候机时，我眼前一黑，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飞机上，是江珩把我抱上来的。
我靠着他的肩，刚想道谢，却莫名感觉周遭气压低得吓人。
「罗秋意，这就是你要跟我离婚的理由？」靳牧弛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竟然也在这趟航班上，就坐在过道对面。
「就当是吧。」我无力同他掰扯。
江珩冷笑一声，视线扫过靳牧弛：「自己出轨的垃圾，看谁都像出轨。」
靳牧弛眉峰一挑，语气里满是嘲弄：「凡夫俗子，也配对我评头论足？」
空气里瞬间燃着火药味。
曲筠朵挽住靳牧弛的臂弯，声音娇得发腻：「老公，宝宝刚才踢我了，你帮我揉揉嘛。」
「好。」靳牧弛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孕肚，神色温柔。
曲筠朵的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频频转头，窥探我的反应。
江珩见状，语气轻蔑：「不要脸的脏东西。别往这边看，我们嫌脏。」
靳牧弛眼底戾气翻涌，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撑着起身去卫生间。
刚洗完手，镜中忽然映出曲筠朵的脸。
9
「罗小姐，你真的愿意放手？」
她挑眉打量我，眼里充满忌惮。
我不解：「什么意思？」
「我和牧弛都不相信你会主动离婚。」
她往前一步，逼近几分。
「说吧，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让开。」我懒得与她周旋，「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哼。」她扬起下巴，眼尾闪着得意，「牧弛心里只有我和宝宝，你识相点最好。」
我转身要走，她却又拦住我，讥笑道：「也是，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拿什么跟我争？」
镜中的我苍白憔悴，而她面若桃花，对比下来的确惨烈。
「你搞清楚。」我逐渐失去耐心，「你是小三，我是原配。别惹我。否则，我让你身败名裂。」
话音刚落，曲筠朵突然「哎哟」一声瘫坐在地，手死死按在小腹上：「救命啊！我的孩子……」
靳牧弛踹开门冲进来，目光扫过地上痛苦蜷缩的女人，猛地转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狠狠剜在我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