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叩响国际设计大赛之门的唯一希望。
而现在,它们正在白薇薇手中那簇冰冷的蓝色火焰下,痛苦地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轰——!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不是愤怒,不是悲痛,是一种比死亡更深沉、更冰冷的毁灭感。
像是灵魂被硬生生撕裂,投入了焚化炉。
“我的稿子——!!!”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哀嚎,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带着滔天的恨意和锥心刺骨的绝望,瞬间撕裂了办公室的宁静。
背对着我的身影猛地一僵。
白薇薇优雅地直起身,缓缓转过身来。
那张精心雕琢的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混合着厌恶和残酷的冰冷笑意。
她红唇微勾,像毒蛇吐信,目光如同打量一件垃圾,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这身肮脏的工装,这顶可笑的帽子,这身掩盖不住的狼狈和绝望。
“呵……”一声轻蔑到极致的嗤笑,从她鼻腔里哼出。
她随手将那个还在燃烧的打火机丢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然后,她抬起穿着精致高跟鞋的脚,用那尖细的、闪着昂贵光泽的鞋跟,带着一种刻意的、碾碎蝼蚁般的姿态。
狠狠地、反复地,碾踏在垃圾桶边缘散落出来的、尚未完全烧尽的纸片上。
嘶啦……噗嗤……
纸片被碾碎、碾入地毯纤维的声音,细微却清晰得如同骨骼碎裂。
“你的稿子?”白薇薇的声音响起,甜腻,却淬着剧毒。
她微微歪着头,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眼神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沈霓?哦,我想起来了,那个有点小聪明、偷学点苏绣皮毛就想上天的……实习生?”
她故意拖长了“实习生”三个字,尾音上扬,带着十足的侮辱。
“啧啧啧,”她摇着头,一脸虚假的惋惜。
“可惜啊,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啧啧,真可怜。像条……”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高跟鞋再次用力碾下,将最后一点残存的纸灰彻底碾进地毯深处。
“……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死透了的,臭鱼。”
“臭鱼”两个字,被她咬得又轻又慢,带着无尽的轻蔑和快意。
如同两根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扎进我的心脏。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声音。
04
白薇薇那句“死透的臭鱼”像淬了冰的毒针,精准地扎进我耳膜深处,激得我后颈那根无形的毒针疯狂搅动,剧痛几乎撕裂神经。
体内那股属于祖师沈寿的阴寒怨力却如同被唤醒的毒蛇,猛地从脊椎骨窜起,带着刺骨的冰寒和毁灭的冲动,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以血饲针,以怨为引!”
冰冷古老的咒诀在脑海中炸响,不再是提示,而是命令。
身体比思维更快。
在白薇薇轻蔑的尾音尚未消散的瞬间,我的右手已闪电般探入宽大的工装口袋,死死攥住了那根冰冷坚硬、陪葬我于棺椁之中的绣花针。
意念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刺向体内奔涌的阴寒力量。
“呃——!” 灵魂仿佛被无数冰针同时穿刺、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