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殡仪馆时更剧烈的撕裂痛楚席卷而来,眼前阵阵发黑,喉咙涌上浓重的血腥味。
但我死死咬住牙关,牙龈几乎崩裂,将那非人的痛楚化作燃料,疯狂催动着那股来自幽冥的怨毒之力。
嗡!
指尖的绣花针发出一声只有我能感知的、低沉而妖异的嗡鸣!
针体骤然变得冰冷刺骨,一丝幽蓝到近乎妖异的寒芒在针尖凝聚、跳跃,仿佛冻结了周围的光线。
那光芒带着实质般的锋锐和诅咒气息,让办公室内的温度都似乎骤降了几度。
目标——正前方那个穿着笔挺制服、一脸凶悍扑来的保镖。
他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直取我面门。
另一只手则抓向我肩膀,动作迅猛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打手。
来不及思考任何章法,祖师灌输的本能驱使着我。
就在保镖的拳头离我鼻尖不到半尺的刹那,我身体猛地向下一矮,动作狼狈却带着一股亡命徒的狠戾。
同时,攥着毒针的右手由下而上,如同毒蝎甩尾,带着灌注了阴寒怨力的全部狠劲,朝着保镖那只穿着黑色作战靴的脚底——狠狠刺去。
目标:足底涌泉穴!
噗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忽略的、如同针刺皮革的声响。
保镖前扑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那张凶狠的脸上,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错愕和无法理解的表情取代。
高举的拳头僵在半空,抓向我肩膀的手也停在途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零点一秒。
下一秒——
“呃…呃…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诡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变化发生了。
保镖脸上的凶狠和错愕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扭曲、极其怪诞的狂笑。
他的嘴角咧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眼睛瞪得溜圆,瞳孔却毫无焦距地放大。
里面没有笑意,只有一片疯狂的、失控的茫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嗬…”
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又像被通了高压电的玩偶,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抖动。
高大强壮的身体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如同木偶断线般的姿态剧烈摇摆、扭动。
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狂笑的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一边狂笑,一边手舞足蹈,双脚在原地胡乱踢踏,发出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