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颗曾被我亲手摔碎的心,此刻正在余烬里搏动出新的节奏。

续集:

为了分房,我从了师娘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丈夫将新房钥匙放进我手心。

我以为他终于想起我的好。

他却说:“晚晚怀孕了,房子归她,你搬去照顾她。”

我捏着滚烫的钥匙,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的算计。

所有人都笑我蠢,连替身都当不明白。

直到那晚暴雨倾盆,白月光尖叫着从“新房”逃出来——

“那房子死过人!陈墨你不得好死!”

而我的录音笔,正在民政局闪着红光。

青瓷茶盏磕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咔”一声脆响。水渍溅上我刚拖过的地板,像一串嘲弄的眼泪。

“晚晚下个月回国。”陈墨的声音从餐桌对面传来,听不出情绪,“学校分的教授楼,钥匙给你。”

我擦地板的手指一顿。结婚三年,他从没往家里拿过任何东西——除了每月准时划到我卡里的、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生活费,美其名曰“夫妻共同财产”。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这串挂着崭新门禁卡的钥匙,是他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心底那点可笑的希冀刚冒头,就被他下一句话碾得粉碎。

“她身子弱,怀孕了,住不惯酒店。”他目光落在我弓起的脊背上,像打量一件趁手的工具,“你搬过去照顾她。她习惯你煲的汤。”

钥匙被推到我手边,金属齿尖硌着掌心,又冷又硬。

林晚晚。这个名字像根毒刺,扎在我和陈墨之间整整十年。她是陈墨的白月光,是他大学时代爱而不得的初恋,是他书稿扉页永远不变的“献给W”。而我苏婉,不过是她出国后,陈墨在相亲宴上挑中的替代品——只因我侧脸轮廓与她有三分相似。

“陈墨,”我抬起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们的家呢?”

“家?”他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唇角扯出冰冷的弧度,“苏婉,当年你嫁进来,不就是为了这套迟早要分的房子?现在如你所愿。”他起身,阴影笼罩下来,“别摆这副委屈脸。当初要不是你点头,谁逼你签协议了?”

协议。那张轻飘飘的纸从记忆深处浮上来。三年前,我妈躺在ICU,每天烧钱如流水。介绍人说,大学教授陈墨急需一桩形式婚姻,换取学校即将分配的福利房名额。条件是:分房到手之日,就是离婚之时。我闭着眼签了字,用三年青春和一张结婚证,换回我妈一条命。

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