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抱着病危的养子跪在前夫别墅外。
>“先生让您滚。”管家撑着伞,眼神怜悯,“他明日大婚,不想触霉头。”
>衣袋里诊断书被雨水泡烂,像极了我的人生。
>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疤痕:“告诉他,这道为他挡刀的疤,够不够换我儿子一命?”
>住进佣人房那晚,我看见他的新娘用烟头烫孩子的手背。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的刹那,我笑出了眼泪。
>婚礼当天,我放出新娘虐待视频。
>前夫在闪光灯中嘶吼:“那也是我的种!”
>我亮出断绝关系书:“真遗憾,现在他不是了。”
>抱着孩子转身时,前夫在红毯尽头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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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像天被撕开了无数细小的口子,永无止境地倾倒下来。每一滴砸在裸露的皮肤上,都带着入骨的寒意。苏晚跪在顾家那扇巨大、冰冷的雕花铁门外,雨水顺着她散乱黏在额前的发梢淌下,模糊了视线。怀里的小身体滚烫得吓人,像揣着一块灼人的炭火,隔着湿透的薄薄衣料,那热度几乎要烫穿她的心脏。
阳阳。她的阳阳。
铁门内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晶吊灯的光芒穿透雨幕,映照着精心修剪的花园和忙碌穿梭的身影。红绸在廊下悬挂,鲜艳刺眼。明天,这里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而她的孩子,像一块被随手丢弃的抹布,蜷缩在她同样湿冷的怀里,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她的神经,沉重得如同溺水。
门廊的灯忽然亮了些,一个穿着体面黑西服的身影撑着伞走出来。是张管家,苏晚认得他。他走到铁门边,隔着冰冷的金属栏杆看着她,眼神复杂,混杂着一种苏晚早已习惯的、高高在上的怜悯。
“苏小姐,”他的声音穿过哗哗的雨声,带着一丝公式化的疏离,“先生让我转告您,请您…离开吧。”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明日大婚,不想触了霉头。您这样…不合适。”
雨声震耳欲聋,几乎盖过管家的话语。苏晚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却像堵着一团浸透雨水的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那张薄薄的、却承载着阳阳全部希望的诊断书。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湿烂冰冷的纸浆。掏出来,那叠纸早已被雨水泡透、揉烂,上面的字迹晕染成一片绝望的墨团。她盯着掌心这团污糟的纸浆,忽然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这像什么?像极了她的人生,精心书写过,却终究被一场又一场的暴雨冲刷得面目全非。
管家看着她的笑,眉头皱得更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转身欲走。
“等等!”苏晚猛地抬起头,嘶哑的声音像砂纸刮过铁锈。她抬起一只手,冰冷僵硬的手指颤抖着,猛地扯开了自己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脖子上的衣领。锁骨下方,一道狰狞扭曲的疤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惨白的灯光下。雨水冲刷着那道凸起的肉色痕迹,让它显得更加突兀、丑陋。
“告诉顾承砚,”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尖锐,盖过了滂沱雨声,直刺向门内那片虚假的温暖,“告诉他!这道疤!这道当年替他挡下那一刀的疤!”她死死盯着张管家骤然变色的脸,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咬出来,浸着血和恨,“够不够?够不够换我儿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