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我要自己管，你不能干涉我的设计。”
“可以。”苏宁微很爽快地答应了，“只要你演好‘苏太太’的角色，其他的事我不插手。”
陈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场交易像一场没有回头路的赌博。
他不知道自己押上的是未来，还是更深的深渊。
04
观江园是这座城市最顶级的别墅区，安保严格得像个堡垒。
陈砚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站在7栋门口时，被保安拦下盘查了三次。
指纹锁识别成功的提示音响起，门缓缓打开。
陈砚走进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客厅大得像个篮球场，落地窗外是江景，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处处透着疏离感。
“陈先生，这边请。”一个穿着佣人服的阿姨走过来，“苏小姐吩咐过，给您准备了二楼的房间。
陈砚跟着阿姨上了楼，房间很大，带独立卫浴和衣帽间，衣柜里挂满了崭新的衣服，从西装到休闲装一应俱全，尺码居然刚刚好。
“苏小姐说，这些是给您准备的，您原来的衣服……”阿姨有些为难地看着他的旧行李箱。
“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收。”陈砚打断她，把行李箱拖进衣帽间。
他打开箱子，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与周围的奢华格格不入。
傍晚时分，苏宁微回来了。
她脱下外套递给阿姨，看向坐在沙发上看设计图的陈砚：“明天穿这套西装。”
她指了指沙发上的一个西装袋，“领带我让助理给你选好了，别穿错。”
陈砚抬头看她：“领证而已，需要这么正式？”
“苏家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失礼。”
苏宁微走到吧台前倒了杯威士忌，“明天下午有个家宴，你也得去。记住，少说话，多微笑，顺着我的话接就行。”
陈砚皱起眉：“协议里没说要参加家宴。”
“补充条款。”苏宁微喝了口酒，“如果你想让你父亲的手术顺利进行，最好配合一点。”
陈砚攥紧了手里的图纸，指尖泛白。
他知道苏宁微是在威胁他，可他别无选择。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
苏宁微似乎满意了，转身往楼梯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对了，我的卧室在三楼，没事别上来。”
陈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他拿起那件西装，面料是顶级的羊绒，标签上的价格足够他支付父亲半年的医药费。
这就是他用婚姻换来的东西，此刻尊严不值一提。
05
民政局门口的风很大，吹得陈砚的头发有些乱。
他站在台阶下，看着苏宁微的车缓缓驶来。
今天的苏宁微穿了件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些随性。
她走到陈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领带歪了。”
不等陈砚反应，她伸手过来，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熟练地把领带系成一个标准的温莎结。
陈砚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却被她按住肩膀：“别动，马上就好。”
距离太近了，陈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一点烟草的气息。
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几拍，连忙移开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