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检查。”外面的人亮了一下证件，“例行。”
“明天再来。”程执，“现在是夜间。”
“我们就现在。开门。”
“带了授权？”
“你开门就给你看。”
“把证件贴玻璃上。”
外面沉了一下，果然有人把证件贴在玻璃上。背后有人压着笑。字体清楚，章不清楚。
程执说：“我看不清。明天吧。”
“你再不开，我们叫人了。”有人在门外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
“报警吧。”另一个人低声，“按流程。”
“按个屁的流程。”那人踢了门一下。
楼上有人拉窗，探头看。远处有车喇叭。门口乱了一阵，又安静了。那几个人骂骂咧咧走了。
老刘抹了把汗：“吓死我了。”
“没吓死就行。”程执把门闩再落一层，“今晚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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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反扑
第二天一早，舆论开始翻。几家账号同时发：**“某‘看仓库’男士涉嫌内幕交易，疑似有不明货源。”** 配图是模糊的仓库夜景，角上还有喷字的残影。
苏棠在公司走廊里被人拦住：“你那个采访，别播了。”
“已经播。”她淡淡，“昨天播的。”
“那你今天别跟。”
“我跟。”
“你在帮他？”
“我在做新闻。”
她敲主编门。主编抬头：“你不要硬顶。”
“我不顶。”她把一叠材料放桌上，“这是昨天那几家账号的备案号。都在同一个外包公司名下。这个公司是某基金的公关服务商之一。我不说是谁，你心里有数。”
主编沉了三秒：“我知道该怎么写。”
“我去一趟城西。”
“你注意安全。”
她到厂房时，门还是关着。她没敲门，直接发消息：**“我在门口，不进门。”**
里面很快回：**“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门开了一个缝。程执把一个纸袋递出来：“给你。”
“什么？”
“昨天的U盘文件。再加几张照片。你自己判断要不要用。”
“你确定给我？”
“我知道你怎么用。”
她接过纸袋，但没走：“你今天会被堵。你别硬顶。”
“我知道。”
“我安排了一个车在拐角。司机我认识。你需要就上。”
“好。”
她压低声：“还有件事。昨晚那几个来砸门的人，跟你今天的舆论是一拨。他们很快会找工商、消防、环保。你把手续找出来。”
“已经放门口了。”
“你真快。”
“怕麻烦的人都会把手续放门口。”
她笑了一下：“走了。”
她刚走出去十米，对面就拐出一辆商务车。四个人下车，照旧的台词，照旧的证件。程执把所有手续一叠给他们。对方翻了半天，找不到破口，只能冷着脸走。
老刘松了口气：“这回走得快。”
“今天只是预演。”程执，“下午还会来。”
“你怎么算的？”
“他们的流程就这样。”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以前办过执照。”
“……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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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资本反围猎
下午两点，盘面起波。安澜先跌后拉，再跌。成交量放大。有人在里面拉扯。
霍槐打来电话：“有人在砸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