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
“你不能看。”
“你越说我越想看。”
“苏记者。”
“……好，我忍。”她吸了口气，“你欠我三碗面了。”
“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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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异常表
晚上零点过一刻，苏棠睡不着。她把那几张时间表摊在桌上，从左到右排了一遍。00:03、00:17、00:39……她拿笔连线，画出一条锯齿。间隔没有完全固定，但落点很稳。
她打开一个离线数据库。输入几个字段：**园区电压波动、夜间货车出入、临近电台信号**。几组数据叠在一起，出现几处重合点。坐标集中在程执仓库上方和对面一条巷子。
她拨电话给一个老朋友：“借你耳机，用两小时。”
“你又在搞大活？”
“不是。测信号。”
“你现在人在哪？”
“家里。”
“我送过去。”
“谢谢。”
两小时后，她用耳机录到几段不连续的脉冲。频率短，强度不高，但节奏跟时间表对得上。她在本子上写：**疑似短距离传输**。
她没继续追。她知道，再往下就是边界。她把本子扣上，给程执发了一条信息：**“别在门口站太久。”**
很快他回：**“知道。”**
她又发：**“我明天不上班。我在家写稿。”**
他回：**“别写我。”**
她回了个点头的表情。然后删掉了那两段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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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通道崩
夜里，扫描仪忽然黑屏。机身震了一下。仓库灯也闪。空气里有一阵轻响，像薄铁片扭动。
“阿洛？”程执站在机器前。
没有回应。
他再次按键。屏幕亮又灭。第三次，屏幕终于稳定，阿洛的脸在上面，额头有一道血痕。
“抱歉。”阿洛喘得重，“刚刚卡住了。我们这边停电。备用电接上了。”
“你受伤了？”
“小伤。”阿洛抬手擦了一下，“听我说。通道要关一段时间。我们要换口岸。”
“多久？”
“不确定。三到七天。”
“那边稳不稳？”
“不稳。”阿洛压低声，“你那边不要再送主机板过来。我们现在吃不下。”
“好。”
“还有，你门口如果有人堵你，不要正面冲。绕开。”阿洛抬眼看屏幕，“我欠你一个解释。”
“说。”
“你问过我那个红三角。”阿洛停了两秒，“里面是一个名单。不是货。”
“名单？”
“对。我们那边的几个通道负责人的编号。有人在杀他们。”
“谁？”
“可能是我们自己人，也可能是别的势力。我不确定。”
“你给我这个干嘛？”
“你是备份。”阿洛盯着他，“如果我断联，你把这个交给你们那边能办事的人，但不要交给媒体。千万不要。”
“我知道。”
“谢谢。”阿洛苦笑一下，“我现在用这个词多了。”
“活着，再谢。”
阿洛点头。屏幕花了一下，黑了。
门外有脚步。老刘压低声：“有人来了。”
“几个人？”
“两辆车。四个男的。一个女的。”
“别说话。”程执把红三角那箱收进里屋，又把账本塞进电箱里，关上。
门被敲了三下。不是苏棠那种。很硬，很急。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