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掉？”
“对。你不需要知道细节。你只要把货推进来，再接一批出来。”阿洛压了声音，“今晚之后，波动会更大。你得提前备货。”
“我在备。”
“还有，你们那边有人在找你。我看到了你门口的喷字。”
“那不是你们放的？”
“不是。”阿洛摇头，“我没那个闲。”
“好。”程执把托盘推完，又拖来一箱胶条，“这批是什么？”
“多种。你看。”
扫描圈里落下一排小箱。箱体半透明，上面有简短标识：**“存储模组”“医疗耗材”“电源单元”**。最后一箱外壳不同，角上有一个红色三角。
“这个什么意思？”程执指那红三角。
“警告。”阿洛停了两秒，“这个先别开。等我下一次上线跟你说。”
“我不收无标注危险品。”
“不是危险品。是敏感品。”阿洛看了他一眼，“拜托。”
“你们也会拜托？”
“会。”阿洛笑了一下，“我今天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说。”
“如果你那边有人被卷进去，你能拉就拉。我们欠人情。”
“谁？”
“等我确认。”
“好。”程执把红三角那箱单独放到角落，贴了两层胶带，“这箱单独记。”
他在账本上写：**模组*6、耗材*4、电源*8，00:41。敏感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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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盘中
第二天盘中，安澜跳水。十点四十，封单砸开。十一点，绿到地板。
弹幕在笑，有人在骂，有人在等反转。
老刘捶大腿：“完了。昨天追进去的都哭了。”
“别出声。”程执盯着屏幕，手里拿着座机听筒。
“你要干嘛？”
“要清另一批。”他按了一个号码，“喂，老陈，安澜我不接。你把那批备件先出给我。”
“备件？”电话那头顿了两秒，“你要多少？”
“五十套。现在。”
“你疯了？谁现在买这个？”
“我买。现金提。”
“你真买？”
“我今天就要。”
“行，老地方拿。”
他挂了电话，把银行卡掏出来：“老刘，去提。”
“买这个干嘛？”
“换东西。”
“换啥？”
“你看不懂。”
“你真会气人。”
“去。”
老刘去了。下午两点半，安澜从地板弹起来，一根长阳插到半空。各路账户互砍，盘口翻来覆去。
苏棠打电话：“你今天动手了？”
“清东西。”
“你今天赚了？”
“不是今天赚。”
“什么意思？”
“今天只是把车倒到位。”
“你能说人话么？”
“不能。”
“……好吧。”苏棠冷静下来，“我换个问法。你明天会继续卖货么？”
“看仓库。”
“又来了。”
“这句很好用。”
“我知道。你少说两遍。”
“行。”
她停了下：“我查到一个针孔的来源。你前天那张黑胶带，粘的是一家安保公司的标准胶。那家公司接过盛乾的案子，也接过盛乾对手的案子。”
“名字。”
她念了一个。他记下。
“你今晚别来。”他说。
“为什么？”
“我这边会有动静。”
“什么动静？”
“有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