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茶局
下午两点半，程执接到陌生邀请。地点是城中心一家老茶馆。发来定位的号码没有备注。
老刘说：“别去。”
“要去。”他把钥匙丢进兜里，“去看人。”
茶馆二楼，包间小，墙上挂着老照片。木桌上摆着紫砂壶。一个男人坐在窗边，袖口扣得紧。是霍槐。
“你来了。”霍槐站起来，“喝点？”
“不喝。”程执拉开椅子坐下，“直说。”
“我不喜欢绕。”霍槐倒茶，手不抖，“你在扰乱市场。”
“我在清仓。”
“你昨天的那句‘仓库满就涨’，已经让一批散户误判。”
“那不是我的事。”程执看茶，“你的基金今天加仓了。”
“公开信息。”霍槐抬眼，“我来，是想跟你做个小生意。”
“说。”
“我们有一批尾货股，想找人接走。”
“不接。占地方。”
“你可以吃折扣。”
“不吃。”
“你也可以告诉我，你的‘仓库’是什么意思。”
“不告诉。”
两人都没笑。
霍槐换了个话头：“那我们换个结构。我给你一个名额。我们组个小池子，你出一部分‘仓库’货，我出资金，赚的分你七成。”
“不做。”
“为什么？”
“麻烦。”
“你一直在说这两个字。你这么怕？”
“我怕麻烦。”
“你知道我也能怕麻烦。”霍槐敲了敲桌面，“比如，我可以在你门口安排一些麻烦。”
“已经有人安排了。”程执看着他，“你效率慢了。”
霍槐停了一秒，笑意浅：“所以你也知道我未必是那个人。”
“我说了，是你或者你的对手。”
“很好。”霍槐收起笑，“我今天看清楚了。你不是骗子。你也不是演员。你是真的有货。那我换一个问题。”
“说。”
“你那个货，从哪来？”
“不回答。”
霍槐点头：“行。那我给你一个提醒。安澜这波会被做成舆论事件。有人会把你推到前面。你挡一下，他们就省力。”
“我知道。”
“你知道的比我多。”霍槐端起茶杯，“我再给你一个小单。刚才这套茶具，你顺手带走。我付钱。”
“为什么？”
“因为你会转手卖给对的人。”
“我不做古玩。”
“你只做货。”
“对。”
“那这套也算货。”霍槐把小票塞给他，“走账。”
程执没再推。起身时说：“你刚才那句‘舆论事件’，我记下了。”
“你最好记下。”霍槐站起，“我也会记住你。”
他出了门，拎着一只纸袋。从楼梯往下走时，他在袋子里摸到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一个短号和两个字：**“别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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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仓库升级
夜里十一点，扫描仪亮。阿洛的脸出来，眼神更疲。
“主机板到了？”阿洛问。
“到了，两吨。”程执把三个大托盘推动去扫描圈，“你们要快点。”
“我们这边被盯得紧。议会在吵。”阿洛盯着屏幕，“我给你加了一个权限。”
“什么权限？”
“你仓库的传输口，可以扩一倍。只限今晚。”
“理由？”
“我们要清掉一个口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