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他是暗恋女神多年的普通男生，她是耀眼却情伤未愈的医学天才。一场借酒消愁的纠缠，让他以为梦想成真，却在毕业季被她冰冷分手，目送她远赴异国。五年后，他已是业界新贵，在顶级峰会与她重逢——曾经决绝离开的她，如今是享誉国际的外科医生，却在看到他的瞬间，眼底褪去清冷，只剩难以掩饰的慌乱。当年的分手真相浮出水面，她带着悔意步步靠近，他却只是勾唇冷笑：“苏医生，我们很熟吗？”
1 毕业季的冰冷分手
六月的风裹着栀子花的甜香，却吹不散医学院公告栏前的滞涩。
陆泽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电影票，指腹反复摩挲着票根上“毕业特映”的字样。这是他攒了半个月生活费买的，原本想在散伙饭结束后，鼓足勇气递给苏晚——那个从大一入学起，就占据了他整个青春视线的姑娘。
苏晚站在公告栏最前端，白大褂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她刚从附属医院的急诊室赶来，口罩还挂在下巴上，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眼下淡青色的疲惫遮不住那双过分清亮的眼睛。
“苏晚。”陆泽走上前时，声音比想象中更干涩，“晚上……”
“陆泽。”苏晚转过头，打断他的话。她的眼神很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连往日里偶尔流露的、被酒精催出来的柔软都消失殆尽，“我们到此为止吧。”
电影票在掌心硌出折痕，陆泽喉结滚动了两下：“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苏晚抬手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腕骨处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三个月前她值夜班时，被情绪激动的患者家属推倒划伤的。那天陆泽守在急诊室外，等到凌晨三点才敢进去，笨拙地给她涂碘伏，被她笑着打趣“比护士还啰嗦”。
可现在，她连笑一下都吝啬。
“是因为要出国吗？”陆泽想起昨天系主任在办公室说的话，苏晚拿到了约翰·霍普金斯的全额奖学金，下个月就要飞美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
“跟这个没关系。”苏晚后退半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陡然变得刺鼻，“陆泽，你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之前是我不清醒，抱歉。”
最后三个字像淬了冰，砸在陆泽心上。
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苏晚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抱着他的胳膊哭，说那个谈了三年的学长又骗了她。后来是他把人背回宿舍，她趴在他背上，温热的呼吸打在颈窝，含糊地说：“陆泽，你真好。”
第二天醒来，她红着脸说要试试，他以为那是暗恋终于开花的声音。
可现在，她站在阳光里，眼神比手术刀还冷：“我已经订好了下周的机票，以后不会再联系了。”
陆泽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白大褂渐渐融入人群，像一片被风吹走的云。他忽然想起上周在她抽屉里看到的那本护照，签证页上的日期明明是三个月后，根本不是下周。
但他没问。
手里的电影票被捏成纸团，汗湿的指尖透着凉意。远处传来毕业歌的旋律，陆泽站在原地，看着公告栏上苏晚的名字和照片——市级优秀毕业生，国家奖学金获得者，未来的外科之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