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楼下住了个恶霸邻居。
他强占公共花园,还故意在深夜用震楼器报复投诉的住户。
直到他盯上我新种的栀子花丛:“这片地,以后我停车用!”
我笑着递上园艺剪刀:“您随便剪。”
他儿子结婚那天,我在小区群发了个直播链接。
镜头里,他亲手挖出埋在花丛下的赃款。
警笛响起时,他冲镜头嘶吼:“那剪刀是你给我的!”
法官当庭播放了我的录像:他炫耀儿子用赃款买婚房的每一句话。
入狱那天,他收到我寄的栀子花苗:“监狱放风区,允许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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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贵家装修的电钻声,像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搅得脑浆都在沸腾。
我猛地从书桌前弹起来,额头撞到悬在上方的吊柜角上,发出一声闷响,尖锐的痛楚瞬间炸开,眼前金星乱迸。
“操!”
我捂着额头,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火气蹭蹭往上冒。
楼下那永无止境的噪音污染,简直是我这租客的催命符。
我趿拉着拖鞋冲到阳台,楼下王金贵家那台崭新的空调外机正嚣张地咆哮着,震得我阳台的推拉门玻璃嗡嗡作响,像下一秒就要集体炸裂。
更糟的是,一股浓烈得呛鼻的油烟味,混着某种劣质香料刺鼻的气味,正肆无忌惮地顺着窗户缝往里钻。
那味道霸道得很,瞬间盖过了我屋里仅存的一点柠檬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熏得我一阵阵反胃。
不用看都知道,王金贵那个“露天大厨房”又开火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认命地关紧所有窗户,拉上厚厚的遮光窗帘,试图把那噪音和气味隔绝在外。
可那嗡嗡的震动声,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透过楼板钻进骨头缝里。
我重新坐回电脑前,文档里那些字像一群不安分的黑色蚂蚁,在屏幕上疯狂乱爬,无论如何也拼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灵感?
早被震飞到九霄云外了。
熬到下午三点多,那该死的电钻声才终于偃旗息鼓。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下楼扔垃圾,顺便想透口气,让那嗡嗡作响的脑袋冷静一下。
刚走到楼下公共绿化带旁,就看到王金贵那肥硕的身影杵在那儿,像座移动的肉山。
他手里拎着把崭新的园艺大剪刀,正指挥着两个同样五大三粗的男人干活。
“对!就这儿,给我剪!全剪喽!碍手碍脚的,占这么大块地方!”
王金贵的声音又粗又响,唾沫星子飞溅。
他面前,原本长势喜人的几棵矮冬青和小灌木,在那两把大剪刀粗暴的“咔嚓”声中,枝叶纷飞,瞬间被剃成了光秃秃的桩子,露出底下丑陋的黄泥地。
旁边站着个瘦小的老太太,姓张,是楼上的老住户。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片狼藉
“王金贵!你…你这是干什么!这是公共绿化!大家的花草!你凭什么说剪就剪?!”
“公共?”
王金贵嗤笑一声,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抖了抖,小眼睛里射出蛮横的光
“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老子看着不顺眼!剪了干净!怎么着?碍着你事了?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他往前逼近一步,那股混合着油烟和汗馊的体味扑面而来,老太太被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倒退一步,嘴唇哆嗦着,后面的话硬是没敢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