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新郎嫌我屁股不够翘。
“不像柳飘飘,又圆又弹。”
我捏着录像的备用手机,透过门缝看着我的未婚夫,和那位穿着伴娘服的“好闺蜜”。
婚礼音乐前奏响起,伴娘拎着裙摆走过来亲密挽住我,“新娘子别紧张,今晚我会帮你好好‘伺候’新郎的。”
我转身举起话筒,全场的喜庆音乐戛然而止。
三年后,他挽着大肚子的新欢上夫妻综艺秀恩爱,热搜全是他们神仙爱情的通稿。
直播镜头扫过VIP座席,主持人笑着问:“秦先生夫妇能对那位一直支持你们的老粉丝说句话吗?”
我迎着镜头摘掉墨镜,举起当年那封未公证的婚前协议:“先把你代持的百分之三十股份还回来。”
导播室里响起我闺蜜放大的直播画外音:“她怎么还有脸活着?不是三年前就宣布病死了吗?”
【第一章】
高悬的水晶灯投下细碎璀璨的光斑,音乐流淌在大厅里,空气裹着香槟的甜腻和冷气房里特有的凉。宾客交谈的嗡嗡声汇成一片模糊的背景音,缀着衣香鬓影的华服和堆满笑意的脸孔。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条红毯的尽头,我站在那里,沉甸甸的头纱垂在眼前,手里捧着的白玫瑰有些凉,花枝底部浸润的保湿泡沫粘着指尖,滑腻腻的。
我的未婚夫,周明宇,就站在我身前一步远的位置,侧对着我。他正在整理胸前那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胸花,修长的手指捻着深绿色的缎带,姿态优雅得像是在侍弄什么稀世珍宝。灯光照在他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鬓角上,连那点刚刚冒出头的青色发茬都被掩得极好。他微微倾身,靠近他的伴郎,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酒足饭饱后的慵懒惬意:“……啧,不行。不够味儿,不像柳飘飘的,又圆又弹……”
柳飘飘。这三个字像三根冰冷的钢针,猝不及防地钉进我的耳膜。我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指,指甲陷进那层柔韧的保湿泡沫里。指尖那份滑腻感变得格外清晰,伴随着一股寒流,从我脊椎骨的缝隙里嗖地窜上来。他说的“不像”,是在说谁?是我身上这身耗费数月、由名师手工缝制的昂贵婚纱勾勒出的曲线吗?
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我挪动穿着细高跟的脚,几近无声地往旁边那扇虚掩着、通往新娘休息室的门挪去。厚重的丝绒门帘轻轻擦过我的手背,留下一丝痒意。门缝里透出光,也清晰地透出了另一副景象。
我的视线越过门缝狭窄的界限,精准地捕捉到了休息室里倚着梳妆台的身影。正是柳飘飘,我高中时代就睡上下铺的所谓“好闺蜜”。此刻她脱去了那件式样简单却足以勾勒身材的浅紫色伴娘礼服外套,只穿着里面那件薄如蝉翼的真丝吊带裙,手臂、肩颈的皮肤在柔和的灯光下白得晃眼。脸上是慵懒的笑,眼波流转间带着种刻意练习过的媚态,像精心绘制在扇面上的工笔画。
“急什么呀?以后有你玩腻的时候。”柳飘飘的声音也压得极低,带着点软糯的娇嗔,尾音微微上挑,是周明宇曾经无比夸赞过的、“能钻到男人心坎儿里的酥骨头”腔调。她伸出涂着淡粉色珠光甲油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周明宇的手臂,动作带着一种熟稔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