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呕心沥血完成课题,却在职称评审会上被系主任和学术死敌联手坑死。
“年轻人,再沉淀几年嘛。”系主任笑着撕碎我的申报材料。
重生回评审会前夜,我对着电脑笑了。
第二天,当系主任再次假惺惺劝我“沉淀”时,我当众点开他抄袭的论文。
“主任,您这篇十年前的文章,好像和我刚投Nature的废稿撞车了?”
看着全场震惊的表情,我调出终极武器。
“既然说到沉淀,不如看看我真正的成果——”
屏幕上跳出我前世未完成的“脑机接口”课题,评审组长猛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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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梦想的前夕
剧痛,冰冷,窒息。
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凿穿了我的太阳穴,直抵大脑深处。
紧接着,是灭顶的冰冷海水,带着咸腥的绝望,灌满口鼻。
我猛地抽气,肺部火烧火燎,眼前却并非预想中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或者更糟,是殡仪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视线艰难地聚焦,首先刺入眼帘的,是一张油光满面的胖脸。
系主任王振邦。
他正咧着嘴,对着我笑。
那笑容堆在松弛的肥肉里,像一团发酵过度的劣质面团,每一个褶皱都透着令人作呕的虚伪和油腻。
记忆的碎片,带着血腥味和刻骨的屈辱,如同决堤的洪水,狠狠撞进我的意识。
就是这张脸!就在这个会议室!
“陆明舟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
王振邦的声音黏腻得像裹了蜜糖的毒药,慢悠悠地钻进我的耳朵,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我前世崩溃的节点上。
“但评正高嘛,要沉得住气,再沉淀沉淀几年,基础打得更牢靠些嘛,对你自己,对学院的发展,都是负责任的态度……”
前世,就是这几句轻飘飘的“沉淀论”,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申报材料,那凝聚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心血,就在他假惺惺的叹息声里,被他那双肥厚的手,像撕废纸一样。
“嗤啦——嗤啦——”地,当着所有评审委员的面,撕成了碎片!
而坐在他旁边,那个戴着金丝眼镜、一脸“惋惜”实则眼底藏着得意毒蛇的家伙,我的“学术挚友”兼死敌。
李维,正恰到好处地推了推眼镜,补上那致命的一刀:“明舟,主任说得对。
你的‘神经突触量子信息传递模型’…方向是好的,但论证过程确实…
嗯…有些单薄,数据支撑也略显不足。再打磨打磨吧,别急功近利。”
单薄?不足?打磨?
我前世就是信了这套鬼话!
那份被撕碎的申报书里,核心数据和关键公式,三天后就诡异地出现在了李维新发表的顶刊论文里,署着他的大名!
署名单位,赫然是我们这个系!
而王振邦,靠着这些年从无数像我这样的年轻讲师身上吸血、剽窃、打压积累的“学术成果”,稳稳坐在系主任的位置上,吃香喝辣,甚至还在那次评审后不久,被提名了副校长!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混杂着滔天的恨意和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
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皮肤紧致,指节分明,没有长期熬夜的枯黄,也没有被冰冷海水泡过的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