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深夜出现藏马熊袭击事件,我作为幸存者加入猎杀队。
>连续三晚,我们都在地下停车场找到被啃食的尸体残骸。
>第四夜暴雨倾盆,我亲手劈开熊头,却发现头颅竟变成刚失踪的保育员模样。
>次日新闻播报动物园猛兽被击毙,我却在幼儿园看见新来的保育员。
>她温柔地给孩子们分肉羹,腕间一道缝合伤疤像极了我斧头劈过的痕迹。
>“阿姨,你的手怎么啦?”小女孩天真发问。
>她笑着拉下袖口:“被熊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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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零点的钟声在死寂中荡开,像某种冰冷的宣告。
我蜷缩在沙发深处,窗帘紧闭,将外面那个疯狂的世界隔绝开来。可隔绝得了景象,却隔绝不了气味——一股浓烈的、铁锈混合着腐烂内脏的腥气,正透过每一道墙壁的缝隙,每一扇窗框的罅隙,顽固地钻进我的鼻腔。
那是血的味道,干涸的、新鲜的、层层叠叠渗入这片土地的血。
三天了。
自从那头该死的藏马熊像噩梦一样撕裂了动物园的牢笼,鬼魅般潜入我们这个沉睡的小区,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就再未消散过。它像一层黏腻的油脂,包裹着每一口呼吸,死死黏在喉咙深处。每一次吸气,都像吞咽下凝固的血块。
电视屏幕闪烁着幽蓝的光,无声地滚动着最新的“告市民书”。
主持人妆容精致,嘴唇开合,吐出的字句却苍白得像纸。无非是“保持警惕”、“避免夜间外出”、“警方正全力搜捕”……空洞的安慰。
他们甚至不敢再播放那些打了厚厚马赛克的现场照片——被啃得面目全非的残肢断臂,散落在垃圾桶旁、楼道拐角、绿化带深处。那些支离破碎的躯干,断裂的骨茬白森森地刺破皮肉,残留着野兽齿痕的肉块……都成了这巨大恐惧的注脚。
我猛地关掉电视,黑暗瞬间吞没了房间。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像一只急于挣脱囚笼的困兽。那晚的惨叫声又在耳边炸响,尖锐得能撕裂耳膜。隔壁单元那个总是笑容可掬的老太太,她的声音……我记得她最后那一声凄厉的拖长调子,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硬生生从喉咙里拽断,戛然而止。然后是拖拽的声音,沉闷的、粘稠的摩擦声,一路消失在楼梯间深处……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突然,“笃笃笃”!
三声清晰、稳定的敲门声,像冰冷的铁钉敲在棺材板上,瞬间刺穿了死寂。
我浑身一僵,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失控地撞击起来。谁?这种时候?保安?警察?还是……那个东西?
“谁?”我的声音干涩沙哑,抖得不成样子。
“林晚?是我,刘队。”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略显疲惫的中年男声,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粗粝质感,“还有老王、陈默。开门,有急事。”
刘队!是物业保安队的刘队长!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猛地一松,随之而来的是虚脱般的无力感。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指尖哆嗦着,摸索了好几下才扭开反锁的防盗门链。
门开了条缝。楼道里惨白的声控灯下,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