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K2 的五年,叶寸心靠着狠劲和出色的枪法步步为营。第一次执行任务,她跟着据点老三去边境交易,对方突然掏出枪抵着她的太阳穴,“听说你是新来的,露两手让我看看?” 她面不改色,反手夺过枪,枪口瞬间对准对方的眉心,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要试试吗?” 老三在一旁笑出声,“不愧是‘寒刃’,够狠。” 从那以后,没人再敢轻易招惹她。可没人知道,这个手腕带疤、眼神冰冷的女人,会在深夜躲进储物间,对着一枚磨得发亮的军徽发呆,偶尔还会从怀里摸出颗橘子味的水果糖 —— 那是她临走前,在基地超市买的,和当年雷战给她的那颗一样。

直到那次在东南亚的军火交易,她撞见了代号 “蝰蛇” 的男人。对方穿着黑色作战服,正靠在集装箱上和买家谈价格,手指夹着香烟,换弹匣时无名指会习惯性地敲一下枪身,这个小动作,和雷战当年教她换弹匣时的习惯一模一样。她握着枪的手忍不住发抖,指尖的冷汗浸湿了枪柄,差点扣动扳机。交易进行到一半,买家突然发难,掏出枪对准 “蝰蛇”,叶寸心几乎是本能地开枪,子弹精准击中买家的手腕。“蝰蛇” 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没说话,只抬手示意她跟上。

当晚,她借着给据点送情报的名义,打开了加密通讯频道,刚发出信号,就传来雷战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谁让你进来的?马上撤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叶寸心靠在冰冷的集装箱壁上,眼泪砸在军徽上,声音带着颤抖:“雷战,你没死……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愧疚?我对不起谭晓琳,对不起队友们,我甚至不敢承认……” 频道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低哑的声音:“我也是身不由己,K2 的核心机密还没拿到,我不能暴露身份。你听我的,尽快离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叶寸心赶紧关闭频道,刚藏好通讯器,“蝰蛇” 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瓶啤酒,“陪我喝一杯?” 两人坐在地上,啤酒罐碰撞发出轻响,雷战看着她手腕上的刀疤,轻声问:“疼吗?” 叶寸心别过脸,“早就不疼了。” 他没再说话,只把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放在她面前,“知道你喜欢这个。”

后来的日子,他们在猜忌与默契中周旋。有次两人奉命一起去码头接货,刚到目的地就遭遇敌对势力突袭。子弹像雨点般袭来,雷战拉着她躲进废弃仓库,反手锁上门。仓库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外面的脚步声。突然,一道手电筒的光束照进来,雷战下意识把她按在墙上,用身体挡住她,手捂住她的嘴。光束在他们身边扫过,叶寸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尖,让她心跳快得像要炸开。等敌人走后,雷战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 —— 还是橘子味的,“看你刚才脸色不好,补充点糖分。” 那一刻,仓库里的压抑似乎消散了些,只剩下水果糖的甜意。

还有次,据点二把手看中了叶寸心,让她陪自己去见 “老板”,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不怀好意。叶寸心拒绝后,被关在小黑屋。雷战得知后,以 “需要寒刃配合审问俘虏” 为由,把她带了出来。